僅僅隻是十餘次交手,就隱約讓被他壓下的傷勢有爆發的跡象,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。
付軒不想與之在這樣糾纏下去,需要速戰速決,否則越到後麵,自己傷勢恐怕愈加嚴重,到那時,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!
他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柄大刀,向林禹劈去。
再說林禹,此刻的他亦是有了傷勢,他的寸拳適合近身肉搏,可兩人身法都乃頂尖身法,加之付軒知曉林禹那寸拳的可怕爆發力不給他肉搏的機會,所以每一次交手,林禹都隻是憑著蠻力而已。
眼見付軒提刀劈來,林禹急急後退避開,身子在地上一滾,亦是撿過一柄大刀,掂量了下,竟是迎上了付軒。
金鐵交鳴,兩人斜刀橫於胸前,兩柄大刀交合呈剪刀狀,刀刃摩擦,有火星四濺。
“死”付軒嘶喊,止住了後退之勢,全身內力噴薄欲出,竟逆轉局勢,生生逼著林禹後退。
隨著林禹雙腳後退,地上出現了一條深痕,這一退就退了十丈。
直至後背抵觸到一間正燃燒著的茅草屋,林禹猛然收刀,身子極速退去,撞入茅草屋中。
本就搖搖欲墜的茅草屋,轟然倒塌,火焰大作,似將林禹活活燒死在內。
付軒目光閃爍,似乎真以為林禹就此被火焰吞噬。
驀然,他臉色一變,身子急急後退,隻見燃燒中的茅草屋轟然四分,一道人影自火光中躍出,手中提刀,向著他劈開。
被那火焰吞噬的瞬間,林禹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,可就在這時,他體內忽然生起了一陣涼意,驅散了那種灼熱感。
也就借著這一瞬間,林禹衝出了火焰。
即便如此,他的衣衫也被燒毀了多出,破破爛爛,臉上更有灰燼,狼狽不堪。
借著飛撲而下之勢,林禹揮舞這手中的大刀,讓猝不及防之下的付軒隻能拚命應對。
《寒刀法》大開大合,其精髓便是快,如凜冽的寒風,讓人隻能禦寒而無還手之力,一步先步步先。
此刀法林禹從未用過與之對敵,隻是在天流穀練過幾次,羅峰傳的三部武技,隻有這刀法,林禹尚是接觸甚少。
若是能熟練此刀法深邃,與人廝殺,可以硬生生切入,打破對方招式,讓其隻能有防禦之勢,而無出招的機會。
如今,林禹隻是趁著出其不意,才將這刀法的精髓略微展開。
“刺啦”林禹一刀,在付軒手臂上掠過,直接將之劈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,隨著他愈加得心應手,刀尖,更是在付軒胸口,劃出了七八處一指來長的傷口。
這讓付軒心中憋屈怒火攻心的同時也有震驚,這種刀法,隱約已經接近修行者施展的刀法了。
江湖武道,開拓竅穴的個數,不全代表實力,在這個階段,戰鬥經驗與對武技的熟知更為重要。
此刻的付軒,開拓的竅穴比林禹多,戰鬥經驗更不是林禹可比的,唯獨在這武技上,讓他此刻吃了大虧。
他更知道,這刀法,若是被一個精通之人來施展,哪怕是全盛時期的自己,也可能殞命在此。
隻是,眼看著林禹揮舞的愈加自如,這讓付軒心慌了,心中一狠,咬了咬牙。
“哼,即便你刀法詭異難纏,可麵對我這一招,你也必死無疑。”
他是個狠辣之人,心中下了決定,就不會畏手畏腳。
手中大刀一頓,硬生生抵住了林禹的刀刃,任由刀刃在自己胸口劃了一道一尺長的血痕,借著這個機會,他腳步極速後退,拉開了與林禹的距離。
將手中大刀丟棄,付軒怨恨的盯著林禹,冷道:“真是好本事,居然逼得我要用出這一招,哼,死在此招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,畢竟這一招,乃我家老祖模仿家族絕學創出來的,無限接近修行者神通法術了!”
他話音落下,雙腳紮著馬步,氣沉丹田,閉目,雙掌伸在胸前,飛快的在捏著這個個複雜晦澀的手印,讓人眼花繚亂。
隨著一個個複雜的手印捏出,他的臉色也逐漸開始變紅,有血液聚集,額頭更是青筋鼓起。
說時遲那時快,做完這一切隻不過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,隻見他手掌上漸漸有白氣蒸騰,迅速凝聚,形成了一個嬰兒大小的手掌。
“鎮靈印”付軒驟然睜開雙眸,眼睛裏布滿了血絲,他左手收回,右掌猛然推出,那嬰兒大小的手掌,居然飛快的朝著林禹撲麵而來。
這一掌揮出,付軒連吐三口鮮血,神情更是萎靡不振,顯然這一招對他而言,負荷極大。
畢竟此鎮靈印,乃修行者神通,修行者凝聚天地靈氣施展,而付軒,則是以自己苦修了多年的內功,凝聚而成。
“這一切都值得,那小子背叛誅罪堂,我為誅罪堂誅殺叛徒必有獎賞,加之此次任務的獎勵,足夠我補回那些內力,更能更上一層樓。”付軒心中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