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之前,暴雨之後(1 / 2)

神都洛陽,一座重兵把守的大牢內,鄭莊公和劉大人站在牢房外邊。旁邊一張桌子上擺著酒肉飯菜。

牢內的是六王爺,姬親武已經被關十天,不過身上沒有囚服,穿的是隻有王公才有資格穿的錦袍,身體和臉上亦無傷痕,顯然這些獄卒無權也不敢為難這位王爺。

“大哥可相信我沒有參加叛亂,或者說我不知情。”六王爺神色落寞的道。

鄭莊公麵無表情的問道: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
“王府和封地的事情我幾年前就交給妻子和子墨打理,我一半時間巡遊天下,一半時間在家中作畫作詩。可能是妻子太寵子墨了,以至於他起來這種念想,對了子墨怎麼樣了?”

“自刎而死。”

六王爺失神的笑了兩聲道:“也好,死的還像個樣子。在家中看見他和二哥的兒子在一起時我就又這種預感了,我妻子腕兒呢?”

“死在家中,應該是被人毒死的。”

聽到消息,六王爺沉默了好久,最後緩緩說道:“是嗎,苦了腕兒了啊,她是個好姑娘,也是個好妻子,是我害了他啊。”

“你覺得是誰殺了她。”

“應該是我那管家吧,他在我身邊帶了十多年,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被策反的,還是他一開始就是個棋子。”

鄭莊公搖搖頭說道:“王府中沒有找到他。也沒有抓住姬叔齊。”

六王爺的臉色陰沉了許多,說道:“我不適合當王爺,是我害了腕兒和子墨。大哥,我知道無論怎樣我一定要死,我不死不足以正國法,你也沒有一個攻打煙京的理由。我是死得其所,隻是求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。”

鄭莊公沒說話,命人打開牢籠,再把菜擺在桌子上,沉默的給六王爺和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
他說道:“多少年了,父親去世過後,我便沒有和任何一個親人一起喝過一杯酒吃過一頓飯,我兩個兒子被鬼穀帶走,母後被我永遠囚禁,你死後不久,二弟也將被我殺掉,那時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。”

姬親武好像也想起了那段逝去的時光,楠楠的道:“幾十年前,我們還能在皇宮一起騎著馬,一起讀書,一起受父王的嗬斥。不過這些都已不在了,無論是人,還是物。”

“六弟,請你晚些日子再死吧”

六王爺無言,隻是安靜的聽著,一杯一杯喝著。

泰安城六王爺之亂一個月後,薑家,鄭國最大的幾個世家之一,被連根拔起。

無論老幼,就連有姻親關係的幾個家族也沒放過,上萬顆頭顱被砍下,街道上的血腥味整整一個月沒有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