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和劉柳柳忍著熱淚將世界之心取了出來,在夏雨落眼中棺槨一片混沌,他不知世界之心藏在哪,也不知道劉柳柳她們是如何取出來的,他隻是看到了世界之心現在的樣子。
這是一個不斷的變化的物體,總體來說是一個球狀,但是本身卻如液體一般可以化成各種形狀,而且她的外表層會結出一層透明的晶質體,不過這顆世界之心的體積很小,比起在法爾西地下湖的那顆小了無數倍。
火祖說道:“這是世界之心最原始的模樣,它的裏麵是一個完全不能理解的神秘空間,外麵的晶質層是隔絕這空間的保護機製。”
劉柳柳皺著眉頭說道:“這世界之心要放在哪裏?我有一種預感,隻要它離開我的手就會引發難以想象的劇變。”
這時火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,拿起地上的黑木杖,回頭看去。
“墓主?!!你怎麼來了,我還以為你已經把自己關進了棺材。”
來人比火祖還要蒼老,混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死寂的意味,手裏還握著一把石鑿,正是墓主。
墓主皮笑肉不笑,說了一句:“我隻是感覺這裏有外人,過來看一看罷了,既然這樣事情已了,我要去棺材裏了。”
說罷墓主轉過身便要離去,火祖喊道:“墓主,你難道真的就那麼放下了?要知道你可是和冥神一樣如此的希望複活天母大人,哪怕不惜獻祭自己的身體。”
墓主現在隻不過是一道投影,隻不過這道投影強大無比,他停下神來,緩緩說道:“放下了,我已經放下了,為了這件事青蘿灰飛魄散,我半死不活,還有什麼可放不下的。”
火祖不再挽留,壓低了身子,低沉的說道:“墓主,我等諸神有愧於你。”
墓主沒有轉回來,隻是揮了揮手,離開了這裏,離開前他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猶大那小子做的是不是對的,但既然兩位天母一族都在這裏,我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走了。”說罷他把那石鑿扔給火祖,又拿出一個木盒扔給了天一,之後便不見了蹤影。
火祖端詳著這把鑿子,低聲道:“世界之心所製嗎,工匠之祖,世間也隻有你有這種手段。”
天一看著手中的木盒驚道:“這是世界之樹做的,正好來裝世界之心、”
拿到世界之心,三人便離開了這座遠古祭台,火祖則沒有離開,留在這裏景仰。
離開前夏雨落向兩人問棺槨之中的情況,劉柳柳和天一對視一眼,心有餘悸的說道:“棺槨之內的情況難以形容,我隻能說母親她沒有完全死去,但也不能算是活著。所以說諸神也不知道他們座的是否正確。”
遠古鎮獸青龍一直在那裏等著幾人,她載著幾人離開,最後依依不舍的返回到了畫中。
夏雨落看著刻有四大鎮獸的壁畫抿了抿嘴,劉柳柳看出了她的意思,搖搖頭說道:“遠古鎮獸出現在萬靈之前,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守護獸,他們跟隨天母一起出征,已經全部隕落呢,你在這裏看到隻是一點殘魂而已,一道外界便會消散。”
離開天母宮殿,喚魂鈴失去光澤,整片廣陵仙舞又重新沉默在沼澤之下,之後濃重的霧氣升起,這裏又回複了神秘與死寂,不知道何時會迎來下一批到訪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