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蓋著三皇子專屬印張的書信,顏汐一直沉著的臉,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。
這三皇女為了避嫌並沒有親自來見過這一家子的人,隻是一直派的侍衛來報信。
不過畢竟這種事太過嚴重,不用自己的專屬印張,別人肯定不會相信的,所以才有了這樣一件信物。
估計就等事情結束後,在暗中把知情的人和信物都給殺了,把這件事永遠沉寂在黑暗中了。
所以說,小說裏的瘟疫縣縣主被換了,可能也是這個原因。
隻不過她的算盤全打錯了,被她給發現了。
顏汐拿到信物後不在停留,隻是依舊懲罰了華服女子,從原來的八十大板變成了四十大板,從必死無疑,到半身不遂。
這不正是減輕了一半的懲罰嗎?
特意給那幾個侍衛叮囑了不許偷懶,要認真執行刑罰後,方才留著捕快一個人在這看著。
而她,也是無視其他人的哭喊,直接拿著信物便離開了這所宅院。
等她深夜回到醫館後,便發現雲禪已經走了,連夜上京,馬不停蹄。
能不能把消息報上去,就看雲禪的了。
顏汐默默的想著。
隨後離開了醫館,走向縣衙。
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情,從入了村口,到深夜去縣令本家拿到罪證,讓她的身體有點吃不消。
而且到現在,除了中午給災民們派發米粥的時候跟著喝了一碗米粥後,就再也沒吃過東西。
顏汐忍不住揉了揉肚子,舔了舔牙齒,等到了衙門後,讓他們準備了點吃的便走向了前院。
女縣令整個人已經跪虛脫了,倒在地上動彈不得,顏汐走上前去,用腳踢了踢她,發現並沒有任何用。
找人潑水把她給潑醒後,躺在地上的人方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隻是跪個一下午就受不了?那那群被你搜刮已經死去的災民們之前是怎麼活過來了?”
顏汐冷聲說道,似是想到了什麼,緊接著繼續說道:“我已經去過你得本家了,她們已經如實招了,信物也給我了,你還不趕緊認罪?隻要你把三皇女和你之間的通信的過程和信件都交出來,我便免了你們誅九族的罪責,如何?”
顏汐邊說,邊把手中的蓋著專屬三皇女印張的信紙放在女縣令的麵前晃悠。
女縣令瞬間清醒過來,整個人已經呆愣住了,最後閉了閉眼睛,認命的嘶啞著嗓子說道:“確實是三皇女殿下讓我做的,隻求太女殿下看在我把所有信件和過程寫出來後,放過喲一家老小。”
“隻要你不亂寫,不糊弄我,那我可以考慮,但凡有一個字是假的,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一家老小,你自己掂量清楚吧。”
顏汐話音剛落,便叫了門外的捕快,讓他們再次拿了白宣紙和筆,讓這個女縣令開始寫了起來。
收好蓋上手印的狀紙,在把女縣令打進大牢裏後,顏汐這才滿意的喝了米粥,吃飽喝足後回到了客房裏。
過於疲累的她,很快便睡了過去。
而另一邊的三皇女的大部隊,在顏汐第二天醒來後,便到了瘟疫縣。
這讓顏汐很是淡定,預料之中的事。
畢竟以三皇女那個老奸巨猾的性格,必然會在衙門裏有眼線,收到傳信的她,必然會加快速度,原本後天才能到的她們,今天早上便到了。
估計是連夜趕路,生怕她發現了背後的人是她吧?
於是乎,放三皇女和女主玉蘭一起到了客廳裏後,看到的便是坐在客廳主位,悠哉悠哉正在喝著米粥的顏汐。
三皇女對原身太過熟悉了,深知太女殿下的好色和懶惰的性格,所以在顏汐追著雲禪一起走的時候,她下意識的便認為顏汐肯定要帶著雲禪遊山玩水去了。
說不定在路上的哪個客棧裏夜夜笙歌,做那些白日宣淫的事情呢。
加上去瘟疫縣的路程難走,花費的時間也多,這個懶惰成性的太女殿下指不定怎麼拖延呢。
並沒有把顏汐放在心上,誰知道就出了岔子,她在縣衙安置的人,居然給她傳了加急信,說是縣令的計劃敗露了,太女殿下正在懲罰縣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