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都是流星惹的禍(2 / 2)

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往前走著,抬頭一看,前麵的鮑裏斯?斯米爾洛夫已經停止前進,對他們幾個揮了揮手。

又走了幾分鍾,四個人彙合在一起。魏 宏業往前進的方向看看,沒見到隊長,就問斯米爾洛夫:“隊長去哪兒了,不是說我們互相都不能脫離大家的視線嗎?”

鮑裏斯聳聳肩膀,說到:“隊長說,前麵有一個小溪,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宿營,他讓我等你們一起去搭帳篷,他自己去不遠處撿點蘑菇,晚上煮湯喝。”

那喆翹起腳拍了拍鮑裏斯的肩膀,一臉壞笑的說:“老鮑啊!小溪是論個的嗎?以後出去別說你是在首都學了十來年漢語,更別說認識我們哥兒幾個,咱們可跟你丟不起那人。”

鮑裏斯一臉迷茫的表情,撓撓頭說:“論,論個是什麼意思?”

魏 宏 業瞪了那喆一眼,安慰鮑裏斯:“鮑裏斯,中文裏得說‘一條小溪’,用‘一個’是不規範的用詞。”

然後又對那喆說:“你要是學俄語,還不一定比鮑裏斯學漢語學得好呢,有什麼可臭美的。”

杜大雷忙著在旁邊落井下石:“可不嗎,還音樂人那,那次在ktv,師太你唱的那些英文歌曲,一股東北大碴子味,還有臉說老鮑,真是馬不知道臉長。”

魏 宏 業出來打圓場:“好了好了,別耍嘴皮子了,趕緊搭帳篷,一會天就黑了。”

杜大雷馬上像香港電視劇中的警察那樣,舉手敬了個禮,說道:“yes,madem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然後就像被狗攆的兔子一樣跑開了,一邊跑還一邊說:“老魏啊,兄弟我去撿柴禾了,晚上哥幾個好好喝兩盅。”

那喆扯著嗓子喊道:“杜蕾斯,你有種就別回來。你小子要是回來了,我們幾個保證不打死你!”

魏 宏 業和鮑裏斯對視了一下,說:“幹活吧,把帳篷搭起來,一會隊長回來就做飯。”

幾個人通力合作,不一會就搭起來了五頂帳篷。然後又在宿營地周圍挖了一圈淺淺的壕溝,並撒了一些防蛇蟲的藥劑。這時隊長也回來了,手裏拎著一個大塑料袋,說道:“前幾天雨不小,林子裏的蘑菇長的不錯,今天大夥有口福了。”

然後幾個人就開始做飯,杜大雷也撿了很多柴禾後回來了。主要是煮了幾鍋蘑菇湯,因為每個人帶的都是便於攜帶的很小的鍋,就隻能分幾鍋煮了。

湯慢慢的煮著,幾個人圍著火堆,各自掏出帶來的白酒,袋裝的各種下酒菜,諸如:雞爪子,花生米,鍋巴等等。

大夥喝著酒,聊著天,氣氛越來越熱烈,尤其是那喆和杜大雷這兩個活寶,不停的講笑話,互相鬥嘴,還時不時調侃鮑裏斯的漢語發音。

蘑菇湯煮好了,幾個人又拿出一些幹糧,就著湯美美的吃了一頓。吃飽喝足後,隊長趙子重抬起手腕,看了看手表,對大家說:“已經十點多了,該睡了,明天還要早起,還是老規矩,值夜每個人兩個小時,從年齡最小的鮑裏斯開始,按年紀從小到大排順序,我值最後一班崗。”

然後哥幾個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,鑽進睡袋裏。不一會就都睡著了。除了值第一班崗的鮑裏斯,他坐在火堆旁邊,隨手往篝火中添了幾塊木柴。然後輕輕地唱起了家鄉的俄羅斯民間情歌,思念如潮水一般,湧上心頭。

鮑裏斯的女友是在大學裏認識的,那是一個溫柔如水一般的女子。是浙江省寧波市人,家在鎮海區,住宅旁邊就是甬江流過,江南的山山水水養育了這樣的靈秀女子。她現在能幹什麼呢?鮑裏斯在思念著遠在中東某國使館的她。由於她大學裏學的是阿拉伯語,畢業後就被外交部選中,派遣到那個戰亂頻發的地區。

不過明年她就任職期滿,會回到國內進入外交部機關工作。兩人已經商量好了,明年年底就把婚事辦了,鮑裏斯還要帶著新娘子回俄羅斯家鄉,看望父母。還有一大堆親朋好友等著看這個異國新娘呢。

鮑裏斯想得入了神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。他低下頭,把雙手伸到火焰附近,讓雙手感受到一些暖意,就好像在他記憶中的那些冬日,她用溫暖滑膩的手掌包容著鮑裏斯的大手。

這時,夜空中突然亮了起來,無數顆流星劃過天際,在那轉瞬即逝的那一刹,迸發了它此生所有的光芒,迸發了它積蓄一生繁華的驚豔,這是它在平凡中醞釀出的璀璨,展示了它執著的美麗!

鮑裏斯心有所感,抬起頭來,看到了這繽紛燦爛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