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伏擊匪徒(二)(1 / 2)

趙子重見營地裏的匪徒全部被幹掉了,回頭說道:“鮑裏斯,跟著我出去看看。”

鮑裏斯的手有些顫抖,弩彈怎麼也裝不上去。趙子重拍拍他的後背,“沒事,別緊張,第一次肯定會有些不適應,我也是第一次殺人,不把匪徒幹掉,我們兄弟就會遭殃,在這個時代,不能心軟。”

這時那喆頭上頂著個大鐵鍋,從大車底下爬出來,“我差,全是死人啊!老大你們真夠猛的。杜蕾斯,你不是平時總吹自己膽子大嗎,怎麼還不出來?”

杜大雷也從另一輛馬車底下爬出來,雙手還舉著一塊木板,他扔掉木板,用手指戳著屍體,“這就是馬匪啊,穿的全是破爛,一看就是不入流的貨色。老鮑,看你臉都白了,幹掉了幾個啊?”

“廢話,本來老鮑臉就白,用你說個毛啊。”

趙子重拉著鮑裏斯向營地外走去,“別理那兩個二貨,我們出去看看。”

出了缺口,見安大郎騎在馬上,原地開弓放箭,每箭必中,射倒一個向營地衝鋒的匪徒,他射速極快,不一會就射中了七八個人。‘神箭八雄’也紛紛發箭,不斷有人被射倒。

匪徒們衝鋒的勢頭被遏製住了,有的人回頭就跑,還有的逡巡著不敢前進。

這時,人群後麵有人喊了幾句,不過不是漢語,趙子重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匪徒們停止了逃竄,慢慢又往營地方向逼近。黑暗中馬蹄聲響起,匪徒們紛紛向兩側讓開了道路。三匹馬呈品字型衝過來,馬上的騎士大聲呼喊著,手中揮舞著武器。

安大郎把手裏的弓箭拋在地上,從馬的身側取出了一支大約兩米長的兵器,催動戰馬,開始衝鋒。

他用左手控馬,右手持著兵器,把兵器的長杆後端夾在腋窩下,這兵器的前端是長約四十厘米的鋒刃,有點像一把短劍,在鋒刃和長杆的連接處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球狀物。

安大郎逐漸加快馬速,離對麵的三匹馬約有五十米時,他左手一帶韁繩,馬突然往左前方轉向,對著最左邊的匪徒衝去。一瞬間就接近了匪徒。他右手揮舞兵器,鋒刃快速的掠過匪徒的脖頸,一顆頭顱衝天飛起,無頭屍體的脖頸處往外噴灑著鮮血,馬匹繼續奔馳,馬背上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栽倒在地。

安大郎圈回馬來,向中間的匪徒追去。馬速越來越快,中間的匪徒剛轉回馬身,安大郎就到了。他快如閃電的直向匪徒的胸膛刺去,鋒刃紮穿了匪徒的身軀,尖端從他的後背露出來,這時兵器的長杆受到阻力,彎曲成很大的弧度。安大郎右手一抖,把匪徒從馬背上挑起來,又用力一甩,匪徒的屍體就被摜在地上。

商隊眾人和其他匪徒都目瞪口呆,‘神箭八雄’高聲歡呼起來,大部分匪徒轉身就跑,還有一些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。最後一個馬匪轉身看到這情景,催馬就逃,安大郎控馬向他追去,見距離有點遠,就像扔標槍一樣,把兵器向馬匪拋過去,長長的兵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準確的紮在了匪徒的背上。

匪徒從馬背上掉下來,在地上不斷的抽搐。安大郎縱馬過去,跳下馬背,踩住匪徒的後背,用力將兵器拔了出來。

眾人一起跑過來,這時大部分的匪徒都消失在了黑暗中,有七八個還趴在地上求饒。安大郎擦了一把臉,抹掉濺在臉上的血珠,命令道:“把投降的綁了,打掃戰場。”

眾人行動起來,收攏戰馬,押解俘虜,回到了營地。營地裏的人們歡呼起來,迎接大家戰勝歸來。

杜大雷湊過來吐吐舌頭,“這哥們也太猛了吧,殺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,哪天我得和他學兩招。”

鮑裏斯一臉憧憬的說:“這就是真正的中國功夫嗎,電影電視裏演的全是花架子,動作好看,但真正到了戰場上,什麼用都沒有。”

安大郎慢慢走過來,抱拳施禮,“今日全憑趙先生定計,才取得大勝,大家都毫發無損,這全賴先生之力。”他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先生讓眾人在營地裏挖掘拳頭大的小坑,又設下絆馬索,使十幾個馬匪不戰自亂,讓我等輕鬆射殺,先生真是大才。”

趙子重擺擺手,謙遜了幾句,“大郎言重了,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,大郎真是威風,瞬間就手刃三個馬匪,古之名將不及也。”

安大郎凝視著趙子重的雙眼,熱切的說道:“安某有一提議,先生心思縝密,氣量宏大,更兼古道熱腸。某乃一介武夫,高攀先生,今欲與先生結為異姓兄弟,不知可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