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點受不了了,去找崔道述,說了自己的困難。崔道述想了想:“三哥,我不是不想幫你,我這裏實在是事情太多了,我需要采購大量的物資,調撥大量的錢財,還要收集流民,招募工匠,實在是分身乏術,確實沒精力去搞拍賣會的事情。你是學音樂出身,肯定在藝術方麵很擅長,這拍賣會在你那裏就是小菜一碟,我相信你一定會搞好的。至於溝通問題,安大郎馬上就回來了,我讓他幫你,誰不服就讓大郎揍他,要錢、要人、要物就去找我派給你的兩個管事,我已經命令他們滿足你的一切需求了。如此這般,三哥可滿意否?”
那喆心滿意足的走了,繼續開始折騰。第二天,安大郎回來了,見到那喆就親熱的擁抱他,馬上就拉他去喝酒。那喆忙說道:“大郎,喝酒不著急,我這裏有急事需要你幫忙,哥哥我都快崩潰了!”
安大郎疑惑的問道:“什麼事這麼急?”
那喆哭喪著臉說道:“十幾天後拍賣會就召開了,小七可到好,啥也不管,都是我一個人忙活。可跟崔家的人說話太費勁了,一些小事都要反複說半天,有些人還是不明白。我不知道他們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,總之我是拿他們沒辦法。”
安大郎冷笑了幾聲,“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,有些人皮癢癢了,想挨老子的拳頭,三哥你別發愁,我現在就跟著你,你照常做事,我看誰不老實,敢跟我們兄弟叫板!”
那喆又開始忙碌起來,指揮仆役布置會場。一會兒過後,幾個人走進來,一個管事打扮的小夥子近前,對那喆說了幾句話。那喆努力傾聽,還是不太能聽懂。安大郎在旁邊說道:“他說你讓他找唱功好的歌女,已經找到幾個,人都帶來了,讓你去聽聽她們的歌唱技藝怎麼樣。”
那喆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幾個歌女,長的還不錯,都是青春靚麗的小姑娘,心裏很期待。就帶著他們去了旁邊的安靜屋子裏,讓這些歌女唱幾支小曲。
一個歌女咿咿呀呀的唱起來,那喆皺皺眉,這歌女嗓子一般,音準不行,就是長的挺漂亮。如果晚上和她談談人生、談談理想還可以考慮,至於唱歌就算了吧。
那喆打斷了演唱,“別唱了,下一個。”
被打斷歌唱的漂亮小姑娘覺得很委屈,眼圈都紅了,那喆有些歉意,和善的對她說道:“你唱的不錯,就是你年紀小了點,不符合我們的要求,等一會你留下,我會給你別的工作,錢不會少給的,比唱歌還多。”
小姑娘喜滋滋的下去了,那喆繼續聽其他歌女演唱。都聽了一遍後,沒有什麼唱功出色的人,那喆很不高興,對帶人來的管事說道:“這幾個人的唱功不能符合我的要求,你送她們走吧,第一個留下,我有用。”
管事帶著幾個歌女出去了,安大郎問道:“我看這幾個小娘子很漂亮啊,不行嗎?”
“唱歌的水平太一般了,我們這次拍賣會,來的都是豪門大戶、富商巨賈,他們什麼場麵沒見過,這些小姑娘太稚嫩了,上不了大場麵。”
門被推開,管事回來了。那喆有些不悅的說道:“我讓你找明州唱歌最好的歌女,你找到的人根本就不行,我就不信明州城裏沒有唱的更好的,你是不是沒用心啊?”
小夥子表情有些委屈,哇啦哇啦說了一通當地方言,安大郎聽後從椅子上跳起來,一腳揣在小夥子肚子上,小夥子後退幾步坐在地上,痛苦的呻吟著。
那喆忙問:“他說什麼了,你為什麼打他?”
安大郎又踹了小夥子幾腳,“這家夥說他找來的歌女是明州城裏最好的,你根本不懂行市。而且你拿著雞毛當令箭,利用家主的信任,折騰崔家的人,他說不幹了,讓你找別人替他。”
那喆有些生氣,“我說他幾句都不行嗎?這家夥是什麼來頭,脾氣不小啊。”
安大郎獰笑著說道:“什麼來頭有屁用,我要讓他記住一輩子,我們兄弟他惹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