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昭榮在忙著安排女眷和孩子們的住處,趙子重沒有去打擾他。兄弟幾個往學堂走去,估計那喆會在那裏教書。
來到學堂外麵,兄弟幾個聽到了稚嫩的讀書聲。一間教室外,有兩個人站著,不服氣的瞪著對方。
大家一看,是胡一刀和成三狗。杜大雷湊到兩個小子跟前,上下打量著他們,嘴裏還嘖嘖有聲。胡一刀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毛,低下頭不敢和杜大雷對視。成三狗卻滿不在乎的看著杜大雷。
杜大雷笑嘻嘻的說道:“你們兩個被罰站了啊,因為什麼事情啊?”
成三狗梗著脖子不說話,胡一刀小聲說道:“他昨天去林子裏麵挖了一條蛇出來,今天早上嚇唬幾個膽小的同學,我就和他打架了。”
杜大雷問成三狗:“三狗子,他說的對不對啊?有沒有冤枉你?”
成三狗不高興的說道:“我現在叫成龍,不是成三狗了。”
“呦嗬,你小子現在是名人啦,是不是有個威風的名字就可以胡鬧啊?你是不是想進小黑屋爽幾天啊?”
成三狗一副桀驁不馴是樣子,就是不說話。趙子重攔住要發火的杜大雷,“我們先別處罰他,一會問問那喆,究竟是怎麼回事。”
杜大雷悻悻的瞪了成三狗一眼,晃了晃拳頭,小聲說道:“小子,咱們有賬不怕算,爺們會慢慢地炮製你!”
趙子重輕輕推開高年級教室的房門,見孩子們都在自己麵前的小黑板上寫字,屋裏靜悄悄的。教室前麵坐著一個人,正斜躺在椅子上打瞌睡,嘴巴大張著,口水流的老長。
杜大雷跟著走過來一看,是那喆在睡覺。他樂了,從地上撿起了一根小樹枝,走近了那喆。他輕輕的用樹枝前端去撩撥那喆的鼻孔。
那喆的臉抽動了幾下,打了一個噴嚏。孩子們都哄堂大笑,那喆醒了,一臉茫然。等他回過神來,看清楚麵前的三個人時,激動的跳起來,“老大,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?可想死我了!”
趙子重笑著說道:“我們剛下船,你小子怎麼上課時就睡著了?一點也沒有個老師的樣子。”
杜大雷不懷好意的說道:“是不是昨晚太勞累了啊?”
鮑裏斯拍了杜大雷一下,“你注意點,別亂說話,這裏是教室。”
那喆有些不好意思,推著三人往外走,“我們出去說,別影響孩子們學習。”
教室裏的孩子都一臉茫然,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。
那喆帶著三人進了辦公室,給他們一邊倒水一邊問道:“你們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,事情順利嗎?”
趙子重坐下來,“事情還算順利,等一會主要骨幹人員都到齊了,我再通報經過吧。老魏現在在幹什麼呢?”
“他一天可忙了,每天建窯廠,燒焦炭,打鐵,還管著火藥和弓弩作坊,都累瘦了。”
趙子重點點頭,“是夠辛苦的,我們回來盡量分擔老魏的一些工作吧,別把他累倒了。對了,學堂裏情況怎麼樣?”
那喆歎了口氣,“哎,崔小娘子走了,她的班級沒人教,我和方菊娘兩頭跑,忙得焦頭爛額的。”
杜大雷笑嘻嘻的說道:“這下你可不用愁了,崔小娘子回來了,薑五娘也帶著孩子們來了,你可以解放了。”
那喆十分驚喜,興奮的蹦了起來,“真的嗎?那太好了,終於不用當孩子王了!”
趙子重給他潑冷水,“恐怕不行,你如果不當老師,那自然,地理,數學誰來教啊?除非你把薑五娘和崔小娘子培訓好了,你才能下崗。”
那喆頓時就變成了癟茄子,怏怏不樂的說道:“原來白高興一場,還得繼續當老師。”
杜大雷眼珠一轉,給那喆出主意,“你可以這樣,白天當老師,晚上少運動幾次,多教教方菊娘,盡快把她培養成全能老師,你不就解脫了嗎?”
那喆有些羞惱,給了杜大雷幾拳。杜大雷皮糙肉厚,那喆的拳頭如同給他撓癢癢,一點事也沒有。
杜大雷嚷嚷著:“你怎麼打人啊?不帶急眼的啊,我出的主意不好嗎?就你那小身板,少運動幾次吧!小心那啥盡人亡啊!”
趙子重和鮑裏斯哈哈大笑,那喆氣得追著杜大雷打,杜大雷渾不在意,一邊躲避一邊嘲笑那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