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紅玉恍若未聞,隻是平靜的注視著杜大雷的眼睛,也不說話。杜大雷繼續說道:“我十分欣賞你的歌唱技藝,你唱的實在是太好了。我聽過許多人唱的《愛是你我》,都沒有你唱的好聽。怎麼今天你就唱了這一首啊?我還沒聽夠呢。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聽到你別的歌啊?”
傅紅玉還是不說話,如秋水一般的目光仿佛帶著冰寒之意,直視杜大雷的眼睛。杜大雷感到有些不自然,訕笑著繼續喋喋不休,“傅娘子,你可能不了解我這個人,我十分好相處。這裏的人都說我很和善,平時沒事就學雷鋒,做好事,扶老太太過馬路,抱小孩子上學什麼的。他們還要評選我為朐山島十大傑出青年呢!”
旁邊的幾個女子聽他滿口胡柴,都捂著嘴“嗤嗤”的笑著。可是傅紅玉卻依舊是一言不發,麵色越發冰冷。方菊娘見狀急忙出來打圓場,她笑著對杜大雷說道:“大雷阿哥,紅玉她有些水土不服,這幾天身子一直不好,若有怠慢之處,請你多包涵。這樣吧,等過幾天她好一點了,我帶她去登門拜訪你好不好?”
杜大雷見傅紅玉低頭扒拉著碗裏的菜肴,再也不看他。就無奈的說道:“菊娘啊!你們多吃點,我還要去敬酒,先回去了。”
說完他就往回走,回到了自己兄弟的那桌,幾個人早就看見他吃癟的過程,剛巡視營地回來的安大郎沒心沒肺的放聲大笑。那喆和鮑裏斯也笑出了聲,魏 宏業忍著笑安慰他,“大雷啊,你不要灰心。追女孩子就要有毅力,有耐心。你沒聽說過嗎,‘女怕郎纏’。你就應該有一種死纏爛打的精神,我絕對支持你。”
趙子重是唯一沒笑的,他接著說道:“老魏說的沒錯,反正你的優點就是臉皮夠厚,放手去追吧,我也支持你。”
杜大雷氣哼哼的幹了一杯酒,發狠的說道:“好你個傅紅玉,老子從今往後就和你耗上了!不把你追到手,老子出家當和尚去!”
那喆止住了笑,問杜大雷:“你怎麼不說去當太監呢?那多幹脆,一了百了。”
杜大雷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,他推了那喆一把,“去一邊玩去,我正煩著呢。大人說話,小尼姑別插嘴。”
那喆眼珠一轉,笑嘻嘻的說道:“我這裏可是有不少傅紅玉的情報呦,不知道某個二貨需不需要啊?”
杜大雷臉色馬上就變了,滿臉堆笑的站起來,開始給那喆按摩肩膀。嘴裏說道:“小那,我們倆關係多鐵啊!你不能看著兄弟我當一輩子單身狗吧?我給你按的怎麼樣?舒服吧?不行我再加點力氣。”
那喆享受著杜大雷的按摩服務,翹起了二郎腿,美美的說道:“要是現在有一根雪茄就完美了,那可是超級爽的事情啊!”
安大郎不解的問道:“你說的雪,雪什麼到底是何物?”
趙子重解釋道:“兄弟,那是用西方的一種名為煙草的植物葉子製成的東西,叫做‘雪茄’。不過那種煙草在幾萬裏之外的美洲大陸上麵,我們現在還不能去那裏,我們的實力不夠啊!”
安大郎問道:“是一種藥嗎?能治什麼疾病?”
“煙草可以說是一種藥,它能讓人心情愉快,甚至飄飄欲仙,功效跟魏晉南北朝時期的‘五石散’差不多。但是也有一定的毒性,可以使人得上肺部疾病。甚至有可能致人於死地。”
安大郎哆嗦了一下,搖搖頭說道:“還是算了吧,我可不想得上肺病,我們還是不要去找那個東西了。”
杜大雷按摩了一會那喆的肩膀,又開始揉捏他的手臂,諂媚的問道:“兄弟,你滿意嗎?現在可以告訴我一些傅紅玉的事情了吧?”
那喆想了想,不太情願的說道:“看你表現的還不錯,我就告訴你一些她的情況吧。”
杜大雷一邊揉捏一邊支棱起耳朵,口中說道:“快講講,我聽著呢!”
那喆喝了一口酒,開口說道:“傅紅玉今年十八歲,小時候家裏也是當官的,可以說是杭州的豪門。後來在朝堂鬥爭中站錯了隊,家裏男人都被殺的殺,流放的流放。女人都被送進了教坊司。”
“什麼是‘教坊司’啊?”
“笨蛋,就是官方開的青樓。朝廷將犯人的妻女發配教坊司,教她們樂器演奏,唱歌、跳舞,專門在慶典或迎接貴賓時進行演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