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裏斯回頭喊道:“大郎,敵人來了。”
安大郎站起來,走到窗戶旁邊,他觀察了一下,對崔道述說道:“家主,你進房間躲一躲,不然我和老鮑還要分心照顧你,不能放開手腳廝殺。”
崔道述點點頭,走進了王桂田躲避的房間,關好了門。
鮑裏斯拔出綁在後背的狗腿刀,對安大郎說道:“我們守著樓梯口,他們雖然人多,可樓梯狹小,肯定施展不開,我們就會占居高臨下的優勢,能撐到護衛們到來。”
安大郎點點頭,放下刀,抽出何德全的腰帶,把他捆結實,塞到一張桌子下麵,然後拿起刀,走到樓梯口。
鮑裏斯搬了一張桌子,堵住了樓梯口,然後又拿了幾張椅子,把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。安大郎讚許的說道:“老鮑,你挺有辦法啊!就是廝殺起來不過癮啊!”
鮑裏斯麵色凝重的說道:“今天我們肯定有一番苦戰,我們沒什麼,可老七的戰鬥力為零,我們不能隻顧自己殺個痛快,要保護好他。”
安大郎好奇的問道:“你說戰鬥力為啥的,是什麼意思啊?”
鮑裏斯笑著解釋道:“是戰鬥力為零,零就是沒有的意思,就是說老七一點戰鬥力都沒有。”
安大郎恍然大悟,“你還真能臭詞濫用,沒事總唬我幹嘛?”
這時,一樓傳來了一陣叫嚷的聲音,有幾個大漢舉著武器走上了樓梯。
鮑裏斯拿起一張椅子,狠狠的向下麵砸過去。幾個大漢舉著武器格擋,有兩個人被椅子砸倒了,倒向了後麵。一樓的樓梯口混亂不堪,許多人糾纏著倒地,後麵的人高聲喝罵著,有人把倒地的人拽到一邊。
過了一會,一樓恢複了秩序,許多大漢拿著武器,虎視眈眈的看著二樓,有幾個人交談起來,想破解這個不利於他們進攻的局麵。
安大郎掄了幾下腰刀,想想說道:“要是把馬槊帶來就好了,居高臨下的捅下去,我保證他們一個都上不來。”
鮑裏斯四處看看,他走到窗戶旁邊,探出身子,抓住了一根綁在外麵的竹竿,這根竹竿上麵掛著酒樓的幌子,大約有四米多長,粗細跟雞蛋差不多,斜著綁在酒樓的屋簷上麵。
他用狗腿刀割斷了綁著竹竿的繩索,把竹竿拽了進來。安大郎由衷的讚歎道:“老鮑,平時我看你不愛說話,沒想到你腦子挺靈的嗎!”
安大郎接過竹竿,把酒樓的幌子撕掉,揮舞了幾下,然後就走到了樓梯口,把竹竿架在堵住樓梯口的桌子上麵。
這時,有一個人頂著一個黑黝黝的大鐵鍋慢慢的走上了樓梯,後麵跟著幾個拎著武器的漢子。
鮑裏斯沒有用椅子繼續砸下去,他靜靜的看著,等著安大郎發威。大鐵鍋慢慢逼近,安大郎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輕鬆的抖動著竹竿。
大鐵鍋離安大郎大約有三米多遠時,竹竿像毒龍一般刺出,懟在舉著鐵鍋大漢的小腹部,他大叫一聲,扔了鐵鍋,向後麵倒下。
安大郎又連續刺了幾下,命中了後麵的幾個人,樓梯上的人都成了滾地葫蘆,從樓梯上翻滾下去,砸倒了後麵的許多人。
一樓又開始騷亂起來,許多大漢忙著救治同伴,底下一片喝罵之聲。
鮑裏斯向安大郎豎起大拇指,“老安,你挺厲害啊!這幫孫子一時半會是上不來了,估計再支撐一會,護衛們就該到了。”
安大郎臭屁的說道:“那是,某家當年在北方縱橫沙場,殺人無數,這點小場麵算什麼啊!”
他還想繼續吹噓,這時,一樓的大漢紛紛躲避,有兩個人走到了樓梯口。
其中一個人身材很高,身穿青色的公服,應該是衙門的差役。他抬頭向上麵看過來,鮑裏斯看他大約三十多歲,麵色黧黑,長相和何德全有些相似。
這個人高聲說道:“樓上的人聽著,我是縣衙的捕手,你們趕快下來,束手就擒,不要繼續反抗了!不然會禍及到家人的!”
安大郎怒罵道:“你他娘的少放屁!老子是新任的九品巡檢,你們這裏的人竟然敢殺官,難到想造反不成?你職位太低,沒資格和老子說話,去把縣令找來,老子和他談談。”
底下的公人有些遲疑,向旁邊的人詢問起來。他旁邊的一個人突然說道:“這位先生,如何稱呼啊?咱們好好說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