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唐皇宮,柔儀殿中,一位衣著華貴,氣質高雅的絕美女子,正拿著曹德舜進獻的小鏡子,端詳著自己的容貌。
她就是南唐皇後周憲,字娥皇,曆史上有名的大周後。她今年二十八歲,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。周娥皇十九歲嫁給李煜,她生的花容月貌,清麗秀美而又典雅高貴,豔冠群芳,二十六歲時,被冊封為皇後。
這時,周娥皇的貼身侍女楊桃走了進來,手裏拿著一張紙。楊桃把紙放在桌子上,小聲說道:“皇後,這是宮外送來的,說是最新的曲子詞,據說轟動了金陵城。”
“哦?有這等好詞?不是你杜撰的吧?”
楊桃急了,“皇後,奴家不騙你,確實是好詞啊!你自己看看吧!”
周娥皇抿嘴一笑:“你急什麼,我逗你呢。我來看看,你說的絕妙好詞。”
她拿起紙來,讀起那首《一剪梅》,反複讀了幾遍,覺得口齒生香,一種別樣的情緒滋生心頭。
“確是佳作啊!楊桃,這是何人所作?”
“回皇後娘娘,據說是一位叫‘納蘭容若’的先生所作。”
“納蘭容若?好奇怪的名字。他是哪裏人氏?現在何處?”
“這奴家就不知道了。”
周娥皇急切的說道:“楊桃,你速速去讓人打聽一番,盡快找到這位大才子,我想見見這個納蘭容若。”
“不必費心了,你見不到他了。”
周娥皇回頭一看,李煜笑吟吟站在身後。
她起身施禮,李煜扶住她,“皇後不必多禮,坐下說話吧。”
兩人並肩坐下,周娥皇疑惑的問道:“陛下,您為什麼說見不到這位大才子了?出了什麼事情?”
李煜搖搖頭,“納蘭容若已經故去多年了,我也想見見這位驚才絕豔的人物啊!可惜,可惜了!”
“啊!已經離世了?這樣的人物,真是令人神往。”
李煜繼續說道:“據說這位納蘭容若,先祖是唐朝時的鐵勒貴族,後來在天寶年間,隨高仙芝出征西域,在怛羅斯戰敗被俘。他輾轉萬裏,去了西方大秦之地,娶妻生子,傳承了幾代之後,誕生了納蘭容若。”
“原來這位才子不是漢人啊!怪不得名字如此怪異。”
“這位納蘭容若,從小就天賦過人。後來他隨同波斯商人,乘海船回歸中原,遊曆於各地,才寫下了不少詩篇。去年轟動一時,從明州流傳出來的三首曲子詞,就是納蘭容若的作品。”
“啊!原來如此。我記得,明州崔氏舉辦了一場‘拍賣會’,流傳出來三首絕妙好詞。連這麵寶鏡,都是在‘拍賣會’上出現的。”
李煜點點頭,“皇後說的不錯,據我了解,明州崔氏的家主崔道述,已經來到了金陵城。這首《一剪梅》,就是昨天晚上,崔道述在宴會上寫下來的。”
周娥皇微微一笑,“陛下,你能不能召見這位崔道述啊?估計他肯定還有納蘭容若的曲子詞。”
李煜笑嗬嗬的看著周娥皇說道:“皇後,我就知道,你一定想見見這個崔道述。你別急,我已經派徐鉉去探口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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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府,大堂中大排宴席,款待禮部侍郎徐鉉。
曹德舜請了許多好友作陪,席間觥籌交錯,大家推杯換盞,喝的十分盡興。
這時,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站起來,走到崔道述麵前,舉杯示意,“崔公子,某家名喚梁瑋,是經營布匹、綢緞的商人。去年也參加了‘拍賣會’,但是財力有限,沒能買下一件寶物。我想冒昧的問問,那些寶物,您還能不能弄到?”
崔道述站起來,微笑著說道:“勞梁兄動問,那些寶物都是絕品,來自於萬裏之外的西方。再也不會有了,抱歉之至。”
旁邊坐著的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問道:“崔公子,我是來自襄陽的商人王明峻,對崔家的烈酒很感興趣,不知有沒有可能,取得荊湖地區的經銷權?”
崔道述答道:“王兄,我們家的烈酒產量有限,還沒有往荊湖一帶銷售。不過我估計再等幾個月吧,烈酒的產量會大大提高,到時我們可以商談銷售權的事情。”
王明峻很滿意,和崔道述喝了一杯酒,說過幾個月會去明州,同崔道述洽談烈酒的生意。
這時,一個身材勻稱,麵帶倦容的年輕人走過來,向崔道述舉杯,然後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