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德舜沉住氣,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,觀察著齊九娘的動作。她推開了房門,小心的走進去,回身慢慢的關上了門。
曹德舜努力辨認,這間屋子是崔道述的臥室!旁邊的屋子住著翟小山和幾個護衛,估計都睡著了。齊九娘進崔道述的屋子幹什麼?難到她想偷東西?
曹德舜決定等一會,如果齊九娘偷錢財,就等她出來,到時人贓並獲。
他小心的走到崔道述臥室的門口,把耳朵貼在門上,聽著裏麵的動靜。
過了很長時間,他好像聽到了一陣喘息的聲音,這種聲音他非常熟悉,男人的低吼,女人高亢的叫喊,混雜在一起。
他恍然大悟,看來崔道述豔福不淺啊!齊九娘長的很漂亮,又是金陵第一歌姬,如果能跟了崔道述,也是她的造化。
曹德舜搖搖頭,施施然走了。
第二天清晨,溫暖的陽光灑進屋裏,崔道述感到眼睛有些刺痛,就想揉揉。他下意識的想舉起右手,卻被一樣很沉的東西壓住了。
他睜開眼睛一看,是齊九娘的頭枕著他的胳膊。崔道述嚇了一跳,掀開被子一看,他和齊九娘都赤著身體,糾纏在一起。
崔道述急忙用力把齊九娘推開,開始穿衣服。齊九娘被他弄醒了,看著崔道述,用被子裹緊了身體,臉上布滿了紅暈。
崔道述穿好衣服,覺得嗓子裏好像要冒火一樣,就走到桌子旁邊,拿起茶壺,倒了滿滿一杯,一口氣喝下去。他覺得還沒夠,就連喝了幾杯。
然後他又倒了一杯,走到床邊,溫和的說道:“你也喝點吧。”
齊九娘將頭埋進被子裏,小聲說道:“多謝公子,奴家不渴。”
崔道述想想,自己喝了茶水,然後坐在床邊,看著齊九娘濃密的秀發,平靜的說道:“說說吧,昨晚是怎麼回事?你是如何來到我的房間的?”
等了一會,齊九娘像蚊子哼哼一樣說道:“崔公子,昨天你被人送回來時,我正好在外麵補妝。我就悄悄的跟著,見你被送進了這裏。然後我就回到了大堂,又唱了幾首曲子詞。等宴會結束後,我打發走了琴師,就偷偷的來了這裏。”
崔道述覺得頭很痛,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。
齊九娘小聲說道:“崔公子,奴家是自薦枕席,和你歡好的。奴家還是清白之軀,和你是第一次。不信你看。”
她往床的裏麵挪了挪,露出了一半的床褥。崔道述看見褥子上麵有一些暗紅的印記,十分醒目。
齊九娘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你有了夫人,奴家隻想做你的妾室。如果不行,做你的奴婢也行。隻求你能收留我,奴家再也不想留在風鬆閣了。”
崔道述心軟了,人家一個原裝的大姑娘,隻是想做他的小妾,反正自己已經有了三個妾室了,也不多她一個。
他點點頭說道:“九娘,你可以跟著我,不過我先說清楚。我們家已經搬離了明州,現在住在一個海島上麵。那裏條件很差,住的都是簡陋的木屋。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齊九娘坐起來,用被子蓋住身體,急切的說道:“公子,我不怕苦。我是佃戶的女兒,從小家鄉遭了水災,爹娘隻好把我賣了,我什麼苦都能吃,隻求你不要拋下我。”
崔道述轉過身體,然後說道:“我先出去,你把衣服穿上,然後我就派人去風鬆閣,和他們商量為你贖身。”
齊九娘大喜,從床上跳起來,光著身子從後麵抱住了崔道述,“公子,奴家太高興了。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,我以後會做一個賢惠的女人,為你生兒育女。”
崔道述無奈的說道:“我知道了,我也會好好待你的。你先放開我,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齊九娘這才反應過來,麵紅耳赤的跳上床,用被子蓋住了身體,“公子,請你先出去,奴家要穿衣服。”
崔道述搖搖頭,走出了房間。出人意料的是,曹德舜笑嘻嘻的站在外麵,旁邊的翟小山一臉尷尬的表情。
曹德舜問道:“賢弟,恭喜你拿下了金陵第一歌姬,哈哈哈!”
崔道述表情有些不自然,他臉上的皮膚抽動了幾下,搖搖頭說道:“我昨天喝的太多了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曹兄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