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老夫人眼圈紅了,魏 宏業急忙站起來,向崔老夫人表決心:“請您放心,我以後一定會對阿妹好的,不讓她受一點委屈。”
崔老夫人點點頭:“宏業,我相信你。你是心地善良的孩子,我把女兒交給你,十分放心。如果她有什麼刁蠻之處,你盡量容若吧,我會及時的教導她的。”
魏 宏業忙不迭的答應下來,說不會和崔鶯兒起衝突的。
學堂的幾個女子都非常八卦,她們開始向魏 宏業提問,想知道他是怎麼把崔鶯兒搞到手的,弄得魏 宏業十分的尷尬。
趙子重和崔昭榮對視一眼,就起身和崔老夫人告辭,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,就出了小樓。
臨出門時,趙子重發現魏 宏業用幽怨的目光看著自己,意思是你太不夠意思了,也不拉兄弟一把。
趙子重笑笑,對魏 宏業擺擺手,意思是你自己搞定吧,就和崔昭榮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兩人去食堂吃了早飯,崔昭榮就和趙子重告別,說馬上就去岱山島買房子。
趙子重囑咐了幾句,然後寫了一張字條,讓他去找翟小山,憑字條調動一個小隊的護衛,保護崔昭榮的安全。
崔昭榮接過字條,就和趙子重告辭,出了食堂。
與此同時,在金陵城中的那喆,從宿醉之中醒來,覺得頭痛欲裂。
自從來到金陵之後,曹德舜安排那喆出席了許多次宴會,讓他出盡了風頭。
金陵城的才子佳人,富商巨賈,達官顯貴們知道了那喆就是納蘭容若的後人,紛紛湧向了曹府,弄得曹家的大門外麵門庭若市,車水馬龍。
曹家的管事和護衛們都頭大無比,許多人家都是曹家招惹不起的存在,於是隻好笑臉相迎,請他們進府,與那喆見麵。
那喆開始還很好奇,與這些人交談起來。可是來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他也招架不住了。他隻好開始裝病,說自己舟車勞頓,有點水土不服,需要休養。
可有些宴會他是躲不過去的,昨天晚上,徐鉉在風鬆閣設宴,招待的都是朝中的同僚。他們都是唐國的重量級人物,曹德舜和那喆根本就得罪不起這些人,就隻好出席了宴會。
席間,那喆演奏了幾支他拿手的口琴樂曲,贏得了滿堂的喝彩。這些高官都對口琴這種樂器非常感興趣,紛紛詢問那喆,能在哪裏買到這種樂器。
那喆隻好一通忽悠,說口琴是西方一位製琴大師的作品,他已經去世多年了。而這件口琴,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絕品,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售的。
這些高官都感到很惋惜,就隻好作罷。曹德舜又讓歌姬演唱了幾首那喆的新詞,引得了滿堂的喝彩。
於是大家紛紛向那喆敬酒,很快酒量不行的他就轟然倒地,人事不省了。
那喆吃力的從床榻上爬起來,開始穿衣服。在外麵守候的一個曹家侍女聽到動靜,就急忙進來,開始幫著那喆穿衣、穿鞋。然後給他梳理頭發。
那喆一邊美滋滋的享受著侍女的服侍,一邊想到,老子也是夠腐敗的,在金陵城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之中,享盡了人間的富貴。不過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了,不然老子非喝死不可。
哎,也不知道兄弟們現在怎麼樣了,還有方菊娘和學堂裏的孩子們,幾天不見這些人,老子還怪想他們的。
侍女給那喆梳理好了披肩長發,然後給他端來了一碗溫熱的湯水。
那喆接過青瓷小碗,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“啊,真過癮,還有沒有,再給我弄一些過來。這碗太小了,喝著一點都不過癮。你拿一個大湯碗來,老子又渴又餓,要多喝幾碗。”
侍女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,她容貌清秀,名字叫做狸奴,是曹德舜夫人的貼身侍女,被派來專門照顧那喆的。
她“咯咯”的笑出了聲,然後操著吳儂軟語對那喆說道:“公子,請您稍等,奴家這就給您取湯水來。您要不要用一些早餐?奴家一並給您取來?”
那喆點點頭,笑著說道:“那就麻煩狸奴了,我想吃一些東西,昨天晚上盡是喝酒了,我沒有吃什麼,現在非常餓。”
狸奴嫣然一笑:“公子不要和奴家客氣,這是奴家的本分,請公子稍等,奴家很快就回來。”
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出了房門,那喆看著她窈窕的身姿,心中滿是讚歎。
這就是如水般溫柔的江南女子啊!要是在後世,她這個年紀,也就是個初中生罷了。那喆和她聊過,知道她從小家貧,八歲時被父親賣入了曹府,跟曹府簽訂了契約,一直要在曹府做侍女十年。直到她年滿十八歲,才會恢複自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