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那喆找到崔道述和齊九娘,說要和曹府的琴師一起排練《水調歌頭》。
齊九娘嘟著嘴,一副不情願的模樣。
崔道述問道:“九娘,你怎麼了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齊九娘小聲說道:“是有點難受,可能是著涼了吧。”
那喆說道:“你好好休息一下,等身體恢複了再練習吧,我去找曹家的琴師交流一下,先讓她們熟悉熟悉樂曲。”
那喆出了門,去找到曹家的琴師們,和她們開始了排練。
上午很快就過去了,吃過午飯後,那喆正在休息,一個曹家的仆役來通報,說是韓尚書家裏的管事來了,說要見他。
那喆很高興,估計是和秦弱蘭的事情有關,就急匆匆的往曹家的大堂跑去。
進了大堂,他看到李管事和秦弱蘭正坐在椅子上,曹家的一個管事正陪著他們說話。
那喆和李管事寒暄了幾句,就走到秦弱蘭的麵前,笑嗬嗬的說道:
“妹子,你能來這裏,實在是太好了。”
秦弱蘭臉頰布滿了紅暈,笑而不語。
李管事在旁邊說道:“那先生,陛下派人去了府上,說暫借秦娘子幾天,幫助你們排練。韓尚書就讓我把她送來了,在中秋之前,秦娘子就住在這裏了。”
那喆非常興奮,他搓搓手,有點語無倫次:“好,陛下真是體貼,韓尚書也不賴,很有人情味。李管事你不要走,晚上我請你喝酒。”
李管事笑著搖搖頭:“那先生,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辦呢,改天吧,我一定要叨擾先生,告辭了。”
李管事向那喆拱拱手,就離開了。那喆把他送出大門,急急忙忙回來了。
秦弱蘭端正的坐著,低頭看著地麵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那喆走過去問道:“妹子,你都擅長什麼樂器?”
秦弱蘭小聲說道:“公子,奴家會笛、蕭、笙、琵琶,其它的就不行了。”
“那好,我們去和曹家的琴師們一起練習吧,時間很緊迫啊。”
秦弱蘭點點頭,站起身來,提起了桌子上麵的包裹。
那喆急忙接過來,殷勤的說道:“我來幫你拿,這包裹裏是樂器吧?”
“是樂器,公子,還是奴家自己拿吧。”
那喆搖搖頭,拎著包裹就走,秦弱蘭隻好跟上去。
那喆在前麵領路,很快就來到了曹家琴師的排練房間。
那喆向曹家的琴師們介紹了秦弱蘭的身份,這些姑娘聽說她是韓尚書家裏的琴師,都圍攏過來,好奇的東問西問。
秦弱蘭勉強的應付著,那喆隻好說道:
“我說各位姐姐妹妹,你們是在審問人犯啊?還不趕緊排練,要是耽誤了中秋的演出,曹老哥肯定不會饒了你們的。”
姑娘們都各自散開了,她們拿起各自的樂器,開始像模像樣的練習起來。
那喆走到秦弱蘭前麵,柔聲說道:“妹子,你先自己練習一會,等熟悉了這裏之後,再和其他人一起排練吧。”
秦弱蘭點點頭,從包裹裏取出笛子,開始吹奏起來。
那喆走到牆邊,坐在一張椅子上麵,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秦弱蘭。
他看到秦弱蘭十分專注的吹著笛子,紅唇嬌豔欲滴,越看越是喜歡。
過了一會,他見秦弱蘭適應了環境,就開始讓姑娘們和她一起排練了。
這些姑娘技藝都很不錯,很快就合奏得像模像樣了。
這時,那喆發現窗戶紙上出現了一個人影,正在鬼鬼祟祟的向屋裏偷看。
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指導著姑娘們排練,然後留意著這個人影的動向。
過了一會,人影開始向門口移動,很快就消失在了敞開著的大門後麵。
那喆小心翼翼的放輕了腳步,向大門走去。
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大門旁邊,伸頭向門後看去。
“啊~~~~~”
有人在高聲尖叫著,那喆嚇了一跳,他發現齊九娘正躲在門後,和自己大眼瞪小眼。
那喆問道:“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?怎麼又來了?”
齊九娘氣哼哼的說道:“老娘要你管啊,我來看看怎麼了?”
那喆很奇怪,齊九娘這幾天怎麼和吃了火藥似的,總是和自己沒有好臉色。難道是女人每個月的那玩意來了?
那喆搖搖頭:“你如果想看就看吧,隨便你。”
那喆進了屋子,齊九娘也跟進來了。
曹家的琴師有的認識齊九娘,上次進宮表演的時候,同她合作過。
幾個姑娘迎上來,笑著和齊九娘打招呼。
齊九娘馬上變了臉色,熱情的和姑娘們說起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