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鑫一揮手,幾個侍衛走過來,搜檢了三人一番,然後就退下了。
昝鑫笑嗬嗬的說道:“各位請進吧,以免陛下和皇後娘娘久等。”
郭楷帶著三人往柔儀殿裏走去,進了大門,他們看見李煜李煜和周娥皇正站在桌案旁邊,一起看著桌上的一幅字。
郭內侍快步走過去,躬身施禮,然後說道:“啟稟陛下,周府尹、泰欽大師、曹德舜先生求見。”
李煜抬頭看到三人,覺得很奇怪,這三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,怎麼一起來了?
他走過來,周成顯和曹德舜急忙施禮,泰欽卻笑著說道:“李施主,灑家有事情要和你說,就不請自來了。”
李煜開口說道:“泰欽和尚,你可是稀客啊。你不在寺裏喝酒,今天怎麼舍得邁進這軟紅十丈之中了呢?”
泰欽麵色凝重的說道:“李施主,灑家看見了一幕人間慘劇,沒法平靜下來,故此一定要來和你討個說法。”
李煜聽到此言,動容的問道:“能讓和尚覺得非同小可的事情,一定小不了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泰欽歎息道:“哎,李施主,灑家實在是不願意提及此事,我先出去走走,你詢問他們吧。”
說完之後,泰欽就往外麵走去。
李煜和周娥皇對視一眼,就拉著周娥皇坐下來,開口問道:“周卿,你來說說吧。”
周成顯畢恭畢敬的答道:“陛下,昨天黃昏之時,曹德舜先生來府衙報案,說在清涼寺附近發生了一件大案,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......”
周成顯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,和衙役們收集到的證據。
李煜聽後怒不可遏,用力的一拍桌子,就要發飆。
周娥皇急忙安撫他:“陛下,您冷靜一點,千萬不要馬上做任何決定。這件事情非同小可,關係到整個朝局的穩定,您一定要從長計議啊!”
李煜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,“蒲城章氏也太囂張了吧,竟然敢私自調兵,去截殺平民百姓。如果不懲治他們,以後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。將來會不會造反啊?”
周娥皇繼續勸解道:“陛下,蒲城章氏是詩禮傳家的望族,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的。他們家大業大,出幾個不肖子弟,也很平常啊。這次他們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,就表明他們沒有什麼預謀,是幾個蠢貨私下裏搞出來的,蒲城章氏的首腦人物並不知情。所以您不能行雷霆之怒,還是先看看蒲城章氏接下來的舉動,然後再做決定吧。”
李煜經過周娥皇的勸解,氣消了一些,於是又問道:“曹先生,那喆現在情況如何?”
曹德舜憂心忡忡的說道:“回稟陛下,不太好啊。他脖頸附近中了一箭,流了大量的血,而且昨晚又發起了高燒,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啊。”
李煜急忙吩咐道:“郭內侍,你馬上去太醫院,讓他們派出最好的郎中,馬上帶著藥物出城去清涼寺,給那喆治傷。”
郭內侍答應一聲,就匆匆走了。
曹德舜深施一禮,謝過李煜對那喆的厚愛。
周娥皇問道:“曹先生,崔道述和齊九娘沒有事情吧?”
曹德舜答道:“回稟皇後娘娘,崔道述和齊九娘在襲擊發生時,都在馬車裏麵,並沒有受傷。那喆當時在外麵步行,所以才被射中了。要不是他的護衛翟小山機警,聽到弓弦的響動之後,就推了他一把,他肯定是沒命了。後來翟小山找機會射死了那個暗算那喆的弓箭手,經幾個俘虜辨認,他就是耀武軍之中的弓箭教頭,名叫魏莫林,是耀武軍之中的神箭手。”
李煜冷笑著說道:“耀武軍是護衛金陵城的主要兵力,被蒲城章氏把持了多年,章仁鑒是耀武軍的都指揮使,這次的事情,跟他絕對脫離不了幹係。這次寡人要蒲城章氏吃一個大虧,狠狠地敲打他們一下。”
周娥皇有些擔憂的勸解道:“陛下,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?畢竟章氏為我們唐國立下了許多功勞。”
李煜搖搖頭:“他們現在是恃寵而驕啊,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警告,不然有些人的野心會膨脹起來的。”
周娥皇見李煜決心已定,就不再勸阻了。
李煜吩咐道:“周卿,你馬上就回去,然後開始派出金陵府的衙役,以搜查襲擊那喆的盜匪為名,全麵清查蒲城章氏的各項產業。盡量要查出他們的違法之處,然後找借口封門關店,把一些不太重要的人都抓起來。
如果有人來求情,你都不要理會,對他們說,隻要襲擊那喆的案子一天不破,就不會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