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裏是護衛碼頭的堡寨,如果誰靠近了,都會被射殺的。你看這堡寨的周圍,有人在活動嗎?”
高衙內一縮脖子,後怕不已。碉堡周圍確實沒有人在走動,不少人經過那裏時,都是繞了一個大圈子。
舒雅說道:“我聽那喆說過,上個月,有一夥海盜趁著黑夜,來襲擊朐山島。他們來了八,九百人,被人家殺得一瀉千裏,幹掉了三百多人,抓了二百多。可惜匪首帶著一百多人逃了。所以這裏戒備森嚴,我們還是不要隨意走動了。”
高衙內急忙點點頭:“舒郎中說的很對,本衙內還年輕,還沒有享受夠呢。不能把小命交代了啊!”
這時,胡一刀走過來說道:“幾位,齊老師讓我帶你們去營地休息,你們跟我走吧。”
王明峻和曹德舜去忙著安頓流民,卸載物資的事情去了,胡一刀帶著舒雅、高衙內往營地方向走去。
路上,舒雅和高衙內看見了不少新奇的事物,就向胡一刀詢問起來。
胡一刀認真的一一作答,讓舒雅和高衙內十分的滿意。
舒雅問道:“胡小弟,你父母是誰啊?他們怎麼培養出你這樣優秀的人才來的?”
胡一刀無所謂的說道:“我是孤兒,根本就沒有見過親生父母。”
“那你怎麼來到這裏的?”
“去年我還在遼國呢。我和一些孩子被人販子抓住,被帶到人市上麵準備賣掉。趙先生和他的幾個兄弟路過那裏,見我們可憐,就把我們買下來,帶到這裏了。”
高衙內很驚異:“你才跟了他們一年,就學了這麼多啊?”
胡一刀擺擺手說道:“我是很笨的,也不愛學習,是孩子們裏麵學習成績最差的。就是愛好舞槍弄棒,所以趙先生才讓我來護衛隊,跟著他們一起訓練。我以後可是要當將軍的,要像安大郎一樣威風八麵。”
舒雅問道:“我聽說曹用賢他們五個書生,竟然敗給了一個孩子?”
胡一刀說道:“是有這麼回事,他們敗給了我兄弟田人鳳。”
“你兄弟多大啊?”
“十二歲。”
“嘿嘿,曹用賢也真是沒用,竟然敗給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。等一會見到他,本衙內一定好好嘲笑他一番。”
胡一刀撇撇嘴說道:“我看你們還不一定能趕上曹用賢他們呢。”
高衙內很不服氣:“小弟,我確實不行,可旁邊這位,確是狀元出身的大才子,他還能比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?”
胡一刀笑笑:“那可不一定,要是比吟詩作賦,田人鳳肯定不行。不過要是比算術麼,嘿嘿,舒大才子就會灰頭土臉了。”
舒雅沒說什麼,心裏卻有些不自在,自己竟然被一個孩子看不起,難道這個田人鳳確實有過人之處?曹用賢他們五個,也算是金陵書院的佼佼者了,難道真的輸了?
這時,他們走到了山穀的入口處,一個多月過去了,這裏又修建了一座碉堡,和原來的碉堡遙遙相望,嚴密的封鎖住了山穀的入口。
在兩座碉堡之間,是通往山穀內部的道路。
道路中間攔著拒馬,二十多個護衛在檢查著過往的行人和車輛。
胡一刀帶著兩人,跟著人流,慢慢地走到了拒馬前麵。
一個大胡子的護衛笑著說道:“胡一刀,你帶的是什麼人啊?”
“老龐,他們是和那先生一起從金陵來的。一位是官身,狀元出身的大才子;另一位是戶部侍郎的公子,金陵城裏有名的衙內。”
老龐仔細的看看舒雅和高衙內,就揮揮手放行了。
“胡一刀,你們什麼時候和皇馬比賽啊?”
“那先生走了這麼長時間,方老師也沒有心思管足球隊的事情。我又天天在戰船上麵,所以足球隊沒有人主持訓練。現在那先生回來了,我估計很快就會和皇馬比賽了。”
舒雅和高衙內麵麵相覷,他們聽了半天,“足球”是什麼東西?‘皇馬’是什麼馬?比賽什麼?難道是賽馬麼?
胡一刀帶著兩人通過了拒馬,向山穀內部走去。
過了一會,進入山穀之後,兩人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營地。
這片營地外麵圍著木質的柵欄,柵欄外麵挖了很深的壕溝。
在壕溝邊緣,堆放著許多用樹枝、木頭製成的鹿砦。
營地裏麵都是木質的房屋,屋頂上麵覆蓋著厚厚的樹枝和茅草。房屋修建的都十分粗獷,很多粗大的樹幹都沒有扒皮,就直接用來修建牆壁了,顯現了一股原始的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