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顯然有些不相信:“這位先生,您不是在消遣老朽吧?還跟吳越國一半大的海島,您不是在說夢話吧?”
那喆站起來,意興闌珊的說道:“老七,我們走吧。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!人家不領情啊。”
崔道述也站起來,撇了徐海狗一眼,跟著那喆就往外走。
徐海狗覺得有些失言了,就急忙攔住二人,一個勁的賠罪。
“二位公子,是小老兒說錯話了。你們大人有大量,就不要計較老朽的瘋話了吧?我們坐下來談談可好?”
那喆和崔道述對視一眼,隻好回來坐下。
崔道述開口說道:“老徐,我三哥可不是信口開河,我們確實是占據了一個巨大的島嶼。現在我們對船隻的需求量非常大,如果你能在那裏開設新的船廠,我們要人給人,要錢給錢,而且還會為你提供造船的木材。如果你沒有興趣,我們就去溫州,福州等地尋找合作夥伴。天下這麼大,我們還會找不到會造船的人嗎?”
徐海狗有些動心了,他急忙說道:“二位公子請讓老朽考慮一下可好?畢竟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。三天之後,我一定會給你們答複。”
崔道述點點頭:“沒問題,你想好之後,我們再談吧。三天之後,你可以去崔家找我們。”
那喆和崔道述飄然離去了,隻剩下徐海狗站在原地,怔怔的想著什麼。
兄弟二人回到崔家的宅院,各自去休息不提。
傍晚時分,崔家的仆役來報,說朐山島來人了,要麵見那喆和崔道述。
正在吃飯的兄弟二人放下碗筷,讓仆役去把人帶進來。
過了一會,門開了,曹用賢施施然走進了屋子。
那喆驚呼道:“小曹,你怎麼來了?誰讓你來的?”
曹用賢拱手施禮:“二位兄長,是趙先生讓我來的。其他人都忙得很,全島就我比較清閑,所以趙先生就派我來了。”
崔道述問道:“你不是在督建書院嗎?怎麼有閑功夫出來呢?”
曹用賢坐下來,拿起那喆的茶杯,一口喝幹了茶水。
“哎,渴死我了。不瞞你們說,現在書院已經快修好了。我的其他同窗,還有新來的一百來個書生,都在拚命的幹活呢,也不缺我一個了。”
崔道述笑著打趣:“原來你小子是出來偷懶了啊!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,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
曹用賢笑了:“沒事,我母親現在住在島上,父親不敢把我怎麼樣。”
那喆拍拍曹用賢的肩膀:“你小子原來是狐假虎威啊!有你娘給你撐腰,老曹是不敢收拾你了。”
曹用賢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裹,放在桌子上麵。
“這玩意就是趙先生讓我帶來的,你們兄弟在搞什麼啊?這樣神神秘秘的?裏麵究竟是什麼稀奇物件啊?”
那喆撇撇嘴說道:“大人的事情,你一個小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?去一邊尿尿活泥玩吧。”
曹用賢想了片刻,才明白了那喆的意思。他已經習慣了和那喆開玩笑,也不生氣。
“那先生,你就告訴我吧,裏麵到底是什麼玩意。不然我晚上會睡不安穩的。到時我恍恍惚惚的摸上你的床可就不好了,小心你的菊花不保啊!”
那喆一陣惡寒,馬上跳到了崔道述身後。
“你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原來還是個基佬啊!怪不得你們五個大男人,住在一間屋子裏。你們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?”
曹用賢對那喆做了個鬼臉:“那先生,你還是招了吧。不然我怕晚上忍不住,會爬上你的床的。哈哈哈!”
曹用賢陰險的笑著,那喆立即氣焰全無,沮喪的舉起雙手:“好,算你狠!老子投降了,馬上就告訴你。”
崔道述打開綢緞包裹,見裏麵是一個精致的漆盒。他打開盒子,發現裏麵有四個蠟丸。
那喆好奇的說道:“這是誰幹的?為什麼用蠟丸包裹啊?”
崔道述點點頭:“看來老大他們有心了,這個時代的成藥,大部分都是用蠟封好的。這樣包裝,錢弘億肯定不會有戒心的。”
曹用賢問道:“這裏麵是藥麼?是給誰吃的?難道是明州刺史錢弘億?”
崔道述說道:“不錯,就是給錢弘億吃的。這藥可以救他的性命。”
“啊!”曹用賢驚呼出聲,“有這麼神奇嗎?總共就四丸藥啊?錢弘億得了什麼病?這幾丸藥能救他嗎?”
那喆說道:“他得的是肺病,這些藥肯定會治好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