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大雷和李繼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,很快就把這些菜肴吃了大半。
沈玉奴推門進來了,一臉幽怨的看著杜大雷。
杜大雷樂了:“沈娘子請坐,幹嘛這麼看著我?老子又沒有對你始亂終棄。”
沈玉奴哼了一聲:“奴家蒲柳之姿,當然入不了杜先生的法眼了。那你為什麼還來找奴家?”
杜大雷給沈玉奴倒了一點烈酒:“沈娘子,來嚐嚐我帶來的美酒,不過你千萬不要一口悶,輕輕抿一點就好。”
沈玉奴端起杯子,注視著這白酒:“這是什麼酒?酒香這樣濃烈?”
“這叫五糧液,是用五種糧食做成的。”
沈玉奴小口抿了一點,馬上皺起了眉頭:“這酒太烈了,奴家可喝不了。”
“嘿嘿,本來這酒就是給男人喝的,你們女人肯定喝不了啊。”
沈玉奴白了杜大雷一眼:“杜先生在戲耍奴家麼?”
“跟你開個玩笑罷了,沈娘子不必生氣。我是來跟衛掌櫃談這烈酒生意的,當然要你們嚐嚐這五糧液了。”
“五糧液?這名字倒有些古怪。”
“有什麼古怪之處?這酒本來就是用五種糧食做的,必須叫五糧液啊!”
沈玉奴抿了抿嘴唇:“就是有些太直白了,不夠文雅。”
“你們這些文藝女青年,什麼事情都弄到風花雪月上麵去,這可不好啊。”
“文藝女青年?”沈玉奴皺皺眉頭,“您這又是什麼新鮮詞語?”
杜大雷解釋道:“你喜歡文雅的事物吧?還喜歡唱歌,跳舞等藝術吧?另外你十分年輕,當然就是文藝女青年了。”
沈玉奴捂著嘴格格的笑著,過了一會,才止住了笑聲。
“杜先生真是個怪人,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,也不知是跟哪個師傅學的。難道是大才子納蘭容若嗎?”
杜大雷搖搖頭:“我可沒有那樣的福氣,我來到中原時,納蘭容若已經去世了。”
門開了,龐旭帶著陳三石和崔道明進來了。
杜大雷急忙說道:“趕緊都坐下來吃飯,一會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呢。”
龐旭看看桌上的菜肴,然後撇撇嘴:“老杜,你也太能吃了吧?這點菜夠我們三個人吃啊?”
杜大雷有些不好意思:“不是我能吃,主要是李繼隆這小子吃的。龐旭,你出去再點幾個菜吧。”
龐旭轉身出去了,李繼隆立馬抗議道:“哥哥,你怎麼往我身上賴呢?剛才你可是沒少吃啊?”
杜大雷捶了李繼隆一拳:“還敢頂嘴,都是你吃的,你還不承認。”
於是二人打鬧起來,看得旁邊的沈玉奴目瞪口呆。
這些人也太沒有上下尊卑了吧?剛才那個護衛頭子,竟然指責杜大雷能吃!而且杜大雷還不在乎,好像一副理虧的模樣。這些都是什麼人啊?
龐旭很快就回來了,他和陳三石,崔道明坐在了杜大雷對麵,然後拿起筷子,就開始吃起殘湯剩飯來。
杜大雷和李繼隆鬧了一會,就放開了他。
杜大雷對陳三石說道:“小陳,你吃完飯之後,立即派人回家裏去,讓他們盡快的生產這些東西。五個月之內,必須運到汴梁城來。”
杜大雷掏出清單,遞給了陳三石。
陳三石看了幾遍:“沒有什麼問題,我一會就去辦。”
杜大雷又說道:“你給崔道述傳信,讓他在金陵全聚德抽調人手,盡快的來這裏,老子要在汴梁城開一間大酒樓。”
崔道明問道:“那是不是需要買房子?”
杜大雷點點頭:“這就是你的任務了,你這幾天就找房子吧,一定要找個大一點的地方。另外你一會和潘樓的衛掌櫃談烈酒的事情,爭取今天就把他拿下。”
崔道明答應下來:“沒問題,我一會就辦。”
這時,潘樓的夥計送來了菜肴和飯食,幾個人就大口吃起來。
旁邊的沈玉奴有些腦子都不夠用了,這些人在做什麼?怎麼幾句話就決定了幾件大生意?他們都不商量商量嗎?
杜大雷看出了沈玉奴的疑惑,就笑著說道:
“沈娘子,不是我們故意裝,我們要是耽誤一個時辰,很有可能就耽誤幾百貫錢啊。所以我們做事情,都是很迅速的。我們不能和錢財過不去啊。”
沈玉奴很震驚,看來他們說的都不是假話。人家幾個人,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幾件大生意,看來人家根本就不屑於斤斤計較那點小錢。
很快三個人就吃完了,龐旭和陳三石先走了,崔道明問道:“老杜,我是不是現在就去找衛掌櫃?”
杜大雷點點頭:“你去吧,先跟他談談,給他我們的最低批發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