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大郎點點頭,讓護衛們安排囚犯登船。
兩艘戰船升帆起錨,很快就離開了沙門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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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乾德二年 八月初二(公元964年)
兩艘戰船沿著海岸線,行駛到了長江口附近。
杜大雷躺在甲板上麵,懶洋洋的吃著水果。
旁邊安大郎拎著木棍,正在對李繼隆進行特訓。
“要想練好武藝,首先就要學會挨打。還能訓練反應速度,你動作太慢了,這樣可不行。如果在戰場上,你就是十足的弱雞,非丟了性命不可。快,快點躲避,怎麼跟個女人一樣,一點力氣都沒有?”
滿臉青腫的李繼隆竭力躲避著安大郎的毆打,一聲不吭的咬牙堅持著。
這尼瑪也太凶殘了吧!如果這樣下去,老子非被安大郎給玩死不可!李繼隆在心裏腹誹。
突然間,爬在桅杆上麵,舉著望遠鏡觀察的一個水手大喊起來:“報告,西南方有情況。好像是在交戰,估計有幾十艘戰船呢。”
安大郎停下來,仰頭問道:“能看清楚嗎?究竟是什麼人在交戰。”
“看不清楚,還要靠近一些。”
安大郎急忙命令水手靠上去,水手們開始忙碌起來,操縱船帆調整航向,戰船劃著弧線開始轉向,向著西南方駛去。
後麵的戰船也跟著轉向,兩艘戰船一前一後,加快了速度。
又過了一會,桅杆上麵的水手喊道:“報告教官,好像是幾十艘戰船在圍攻幾艘船,但他們的陣型太密集了,看不到裏麵的情況。這些戰船掛著的旗幟,好像是吳越國的。”
杜大雷從甲板上爬起來:“哈哈,這下有熱鬧看了。吳越國的水師,就是一幫慫包,他們跟誰幹仗呢?”
安大郎對一個護衛說道:“你去把兄長請上來,快點。”
過了一會,趙子重從船艙裏走出來。了解了情況之後,他命令快速的靠上去。
杜大雷笑嘻嘻的說道:“老大,吳越國水師大部分都是沙船啊。這些船運貨還行,可是當作戰船使用,速度也太慢了吧。”
“不錯,沙船的特點是平底、方艏、方尾、穩固性強,吃水很淺,就是速度太慢了。他們在圍攻誰呢?”
這時,桅杆上麵的水手焦急的大喊起來:“首領,我看清楚了。裏麵是我們的戰船,一共有三艘,他們快撐不住了!”
“什麼?是我們的戰船?你沒搞錯吧?”杜大雷喊道。
“絕對沒錯,是我們的戰船。他們被圍住了,現在吳越國的人已經跳上甲板了,他們正在廝殺呢!”
趙子重馬上下令:“所有人披甲,床弩和弩炮都準備發射,馬上衝上去!”
安大郎喊道:“吳越國這幫雜碎,真是膽大包天啊!來人啊,把我的甲胄和兵器抬上來,給老子披甲。”
杜大雷拉著李繼隆就往船艙裏走,李繼隆掙脫著:“哥哥,你拉我作什麼?我還要作戰呢。”
杜大雷鑿了他一個爆栗:“笨蛋,趕緊進去把皮甲穿上,然後去拿武器,你想空手幹仗啊?你個傻缺!”
李繼隆醒悟過來,嗖的一下鑽進了船艙。
趙子重麵色凝重的眺望著遠處,見幾十艘沙船烏央烏央的,在海麵上圍得水泄不通,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。
桅杆上的水手又大叫起來:“首領,西麵好像有缺口,我們可以從那裏進去。”
趙子重問道:“你看清楚了嗎?”
“沒錯的,我們的戰船正在向東麵行駛,後麵沒有幾艘圍攻的船。大部分的船都在前麵和左右兩側呢。”
趙子重馬上下命令:“馬上繞到西麵,隻要進入射程,床弩和弩炮立即發射,不要吝惜彈藥,一定要殺開一條路來,把我們的戰船救出來!”
水手們轟然答應,緊張的忙碌起來,很快就做好了發射的準備工作。
護衛們也開始披甲,做好了廝殺的準備。
幾個護衛抬來了安大郎的甲胄和馬槊,還有他的弓箭。安大郎平伸雙手,護衛開始給他披甲。
“兄長,吳越國的水師為什麼要攻擊我們的戰船?我們也沒有招惹他們啊?”
“哼,我估計肯定是吳越國的某些雜碎,眼紅我們的海鹽收益了。這些天商務部往吳越國賣了不少鹽,那些吳越國的皇親國戚,高門大戶,肯定是要跟我們拚命了。”
安大郎惡狠狠的說道:“那就把他們全宰了!敢惹我們,就要付出血的代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