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一千壇好酒就沒了?”
聽到剛才楚非發生的事情,齊二狗大吼道。
“也沒說不給,隻是現在我們拿一千壇酒,往哪裏擱?”楚非說道。
“你今兒是怎麼了?腦袋被驢給踢了?這不是擺明了賒賬嗎?”
齊二狗冷冷的看著楚非,而楚非,自己心裏哪有不心疼的,但《蜀道難》的答案,千古本就一句,自己若是不退讓,真讓對方說出生而知之者這個名字,那麼,他以後,可就麻煩了。
舍得舍得,能舍才能得。
想到這裏,楚非心裏釋然起來。
“哎,不對呀,你今天怎麼數落起我來了?還都是用我教你的話?”楚非瞪了一眼齊二狗。
“這……怎麼地,你還打我不成?”齊二狗瞪大了眼睛,愣是把腦袋蹭到了楚非麵前。
“噗嗤”,一旁一直靜靜看著這一幕的龍瑩還是笑了出來。
這幾日的確很難過,對於她來說。
雖然楚非和齊二狗的確是兩個歡喜豆,但無論是綠洲追殺,還是邢城獄卒,再到任風來拜師受教,她都沒有一刻放鬆過警惕。生怕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中。
但方才的一幕,著實搞笑,這一路走來,楚非顯得老成幹練,即便是對待十二朝元的任風來和傅君儀,哪怕是當今天子江鼓雨,都沒有吃過虧,今日,倒是被個白發老頭賒了賬,別提多搞笑了。
“師兄,莫非這老頭不尋常?”一旁的任風來皺眉問道。
“尋常不尋常,都是後話了。依我看,少惹為妙便是。我自有我的道理。”楚非說道。
聽到這裏,眾人都知道那老頭的不一般,但卻不再說下去,因為,楚非自有道理的一句話,擺明了是不想說下去。
“可是……那是一千壇美酒啊……”齊二狗傷心嘟囔著嘴說道。
“既然師兄不願意再提,咱們就不說了。要不晚上,找好住處,我們出來喝些酒。”任風來為了打圓場,說道。
誰知,話音一落,兩雙大眼珠子就盯了過來。
“師兄,齊兄,我又哪裏說錯了嗎?”任風來瞬間冒出了冷汗,感覺事態不對。
楚非和齊二狗居然異口同聲說道:“誰請客?”
……
趙國地處中原,各國文化交融之地,即便外夷四邦也有不少生意人往來於此,所以趙國王城邯鄲的夜晚,也可以算是不眠夜了。
楚京一,任風來,齊政以及魏無忌四人一同去了一家名為醉鄉庭的酒館,而龍瑩不太喜歡這種男人待的地方,自然就留在了客棧,黃冉要看管隨身物品馬車,自然也留在了客棧。
這酒館十分有特色,不是因為他酒有多好喝,而是因為這裏居然入門要錢,進去了,就是隨便喝。
楚京一登時愣了神,他怎麼也沒想到,幾千年前的古代,原來就有了所謂的“自助”一說。
任風來給了四人份的錢,他們就進去了。齊二狗最歡樂,一下子就衝到了裏麵,隨後楚京一等三人,也慢慢走了進去。
許是人太多,所以剛一進去,他們便被人群衝散,好在一開始任風來便結了賬,要不然,楚非這還出不去了。
沒辦法,那隻能自己找地方坐下來,自己喝酒了。
戰國時期,各國紛爭不斷,治安相對較弱,刺客傭兵這類的給錢就賣命的人多的不能再多了,他們大多熱血,喜歡喝酒,所以酒館之中,這類人最多。
但都是些給了錢才賣命的人,所以很是惜命,雖然莽撞不堪,但不愛滋事,故而,雖然酒館嘈雜混亂,但卻沒有什麼打架鬥毆,自然而然,生意興隆了得。
楚非想要找個桌子,自然很難,但在一處角落裏,真就有這麼個地方,說也奇怪,其他桌子,大多是那些為了喝酒而肆意拚湊擁擠的酒徒,唯獨這桌子,隻有一個人,一個中年人。
他身著布衣,頭發於後腦綁起,棕黑色的布鞋上略帶泥土,甚為普通,看上去是個書生。但喝酒時露出的手腕異常粗大,更像是個練家子,當然,這都不是最為奇怪的。
奇怪的是,這中年人居然在看書,在酒館這麼亂的地方看書,像個書生。但他拿著的書,書名叫做《孫子兵法》,像個軍人。他拿起酒和喝水一般一飲而盡,像個軍人,但他沉默寡言,身邊還陪著一把傘,像個書生。
不,等等,一把傘,今日無雲,為何要有傘。
楚京一終於明白了眼前中年人的身份,走上前去,鞠躬說道:“先生可是軍營中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