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試的成績果然和這次登山有關,而他們每個人也都察覺到了這些,最為明白的,莫過於楚非,這個“過來人”。
曆史的長河裏總也能記載幾個讓人知道的人物,但這些人物隻能憑借有限的字數去記載,當然沒有真正看到的顯得真實。所以,當第一關的那個門衛與書中記載不一樣時,楚非對於其餘出場的幾位,也大體有了想象。
誰能想到趙括並非是紙上談兵的人;誰能想到藺相如一點兒不“文士”,還會破口大罵看棋的人;誰能想到廉頗是個鐵匠,這些,書上當真未曾記載。
“你是說那些人是軍師、丞相和先鋒將軍?”任風來皺眉問道。
“那你以為他們是普通人嗎?”楚非反問道。
的確,連他一個掌旗令都來當趙國軍營的兵,那些大人物又怎麼會懈怠呢?
“京一,你的鬼鐮是什麼?”齊二狗湊到他眼前問道。
“鬼鐮”二字並不是他們創作的兵器名稱,而是方才的榜單上寫的。每個人的名次之後便備注了他們在鐵匠鋪得到的兵器。魏無忌的叫做無墨硯,齊二狗的叫做千年玄鐵,任風來和龍瑩沒有選武器,怕是自己的更好,何寧韓玲玲便是選擇了一些名字都很花炫的兵器。
楚非知道齊二狗為什麼會選擇千年玄鐵,因為那是一塊打造兵器的好材料,特別是在青銅器時代。但自己的燒火棍怎麼就成了鬼鐮了?
楚非拿出那個黑棒子,看他真的不像什麼鐮刀,著實不知道怎麼回事。倒是一旁的魏無忌,看到那焦糊的黑棒子上麵有一片凸起,隨手碰了一下。
沒想到“嘩”的一下,一道銀光閃出,長長的鐮刀從黑棒上滑了出來。
幸虧魏無忌躲閃的及時,否則他便如同身旁的落葉一般,一分為二。
“好鋒利的刀!”魏無忌擦了一把冷汗。
然而,楚非並沒有在意他說什麼,而是看著那凸顯的鐮刀,說道:“還好,也是鐵的。”
“這把鐮刀很適合你。”不遠處,一名男子的聲音傳來。
眾人看去,才知道是那個討厭的何寧來了,但這句話著實不是那麼討厭。
可下一句話,映襯上一句便顯得討厭至極。
“就和你一樣,沒有一絲靈氣蘊藏,平庸至極。”何寧嘲諷道。
很多人都知道楚非因為經脈的問題,無法正常修行,這無非是他最大的痛處,但何寧就是這樣的人。他已經把眼前的這些人當成了勁敵,自然不會給楚非好臉色。
但楚非沒有生氣,因為論起嘴仗,他真的比何寧強:“平庸至極卻比你的名次靠前,那你又是什麼?碌碌無為?”
的確,楚非的一句話真的刺痛了何寧,何寧狠狠的看著楚非說道:“文試而已,武試我非打死你!”
說完,他便氣衝衝的走了。
而此刻的龍瑩倒是注意到了問題,皺眉說道:“他身邊的那個隨從就是劉峰。”
沒錯,在酒館裏,在山下,乃至在剛才。何寧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隨從。那人不太多說話,但並非沒有說過話,他在酒館阻攔過楚非,在山下鄙視過楚非,而在剛才,很明顯,警覺過楚非。
照這樣看來,這個第八名,也是個危險人物。
“師兄,我有事想要找你單獨談談。”任風來忽然說道。
眾人聽見“單獨”二字,便知道任風來說的事情較為隱秘,所以便自行離開了。
此刻,隻剩下楚非和任風來二人。
“師弟,什麼事情需要和我一個人說?別告訴我,要小心什麼劉峰之類的。”
楚非以為任風來要單獨叮囑他這些,並且告訴他劉峰在昊天教的地位,誰知,任風來卻說了另外的一個人。
“要小心魏無忌!”任風來寒聲說道。
楚非很是吃驚,但還是鎮定下來問道:“小心他什麼?”
“自師兄從秦國出來後,我便一直跟著師兄。路上您遇到龍瑩,邢城的江鼓雨以及傅君儀我都知道。但到了信陵,我的消息便全部變成了魏無忌,未曾刻意打探,卻滿城皆知的魏無忌。”任風來認真說道。
“他門客三千,自然在那裏算是大人物,這很正常。”楚非答道。
“起初,我也是這麼認為的,但這次山路之行,他居然得了第一,著實讓我不解。”任風來看著遠處的榜單說道。
“那你看到我得了第二,難道不覺得驚訝嗎?”楚非笑道。
“驚訝,因為我認為,師兄肯定是第一的,如若不是,也應該是齊政得第一,因為你兩人師出同門。”任風來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“靠,你倒是相信我,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。”楚非懶懶地說道。
“其實,我之所以認你為師兄,尊重你所謂的代師教徒,便是因為你在修行路上前途無量,甚至在天下局勢上有左右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