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不求走火,不懼入魔(1 / 3)

沈君洛與李牧的棋局還在進行,當外麵有人說到“百草行”三個字時,沈君洛微微皺眉,可眼前的李牧沒有一絲舉動,那麼他,自然也就沒有當回事,起碼,表麵上看去,沒有當回事。

他們爭的是輸贏,自然不是時間,更不是棋盤上時間以外的東西。四宗門固然重要,但與四宗門的輸贏,更加重要。

吞了三十顆大還丹的齊二狗,再經過楚非的兩個大嘴巴子,終於皺了一下眉,咳嗽了一聲,睜開了眼睛。

楚非這才長籲一口氣,罵道:“困了不能說一聲,上台犯病算怎麼回事?”

齊二狗抱怨說道:“這幾天每天過得心驚膽戰的,昨天還爬了山,估計是太累了。”

楚非白他一眼,說道:“得虧老子發現的及時。”

齊二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,對著楚非說:“我這回看清楚了,那不是一座城,而是一座關,函穀關。”

齊二狗說的自然是夢裏看到的東西。

而楚非,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。關於函穀關,自然是一件大事,六國聯盟以抗秦,自然是這件大事。可為何齊二狗會在那裏,而那些攔在他麵前的人,又該是誰。

楚非意識到,他們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平凡,其實,自他知道自己生而知之之時,便不平凡。但好像總也有什麼人看著自己一樣,著實還是要小心一些的。所以,他自然沒有表現出什麼。

楚非這般關心齊二狗並不是簡單地關心,他似乎覺得,齊二狗的身世與自己有一定關係,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己的經曆,即便是齊二狗,他也隻是說過自己的仇家是神官,是滅他全家的人。但他是哪家人,又因為什麼被滅,楚非從來沒有說過。並非隻是因為簡單的不想說或者是不相信齊二狗,而是因為楚非自己也有一件隻有自己知道的事情——他也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。

沒錯,他也是失憶。但他卻是生而知之者,自然,失憶的內容或許並不簡單。所以,他不會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自己所不記得的事情,就算是齊二狗,也許等到想起來的時候,也會變成仇人,什麼都是說不定的。

考官見齊二狗無礙,就趕忙組織下一場比試,但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,望向台下,才想起是楚京一和任風來的比試,二人師兄弟的傳言早已傳開,更有甚者,說楚京一其實是代師教徒而已,並沒什麼師傅。

那麼這一場師兄弟比試或者師徒比試又當如何呢?況且,還有楚京一這麼一個亂來的主。

二人走上台去,並沒有行禮或者相互問候,僅僅是坐到了台上,你看我,我看你。

忽然,楚京一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個袋子,扔到了任風來手中。眾人都很疑惑,猜測是什麼寶貝。

隻見任風來將手探入帶中,會心一笑。拿出東西,徑直放入嘴中,嗑了起來。

原來,居然隻是瓜子。

上台不比武,不說話,隻是嗑瓜子,這還叫什麼比試。但楚京一方才的罵戰以及對於齊政投降的“舌戰群儒”,終究讓人不敢小視。考官不敢說什麼,觀眾更不敢說什麼,一時間,台上台下很安靜,隻能聽見清脆的嗑瓜子聲音。

因為外麵的格外安靜,沈君洛微微皺眉,這次,倒是李牧有些好奇,對身邊的士兵問道:“出去看看,外麵為何這般安靜?”

士兵出去探了一頭,便回來稟報說道:“台上的學員在休息嗑瓜子。”

李牧不解道:“考官是幹什麼吃的?觀眾都是收了錢進來的,不怕被罵嗎?我軍營怎能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