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。”楚非忽然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好奇什麼?”齊二狗隨口問道。
“龍姑娘是東海的少司命,師弟你是北寒的掌旗令。為什麼一定要來軍營呢?”楚非看著他二人問道。
“我來是因為兩大家讓我來的,我有求於兩大家,自然會按他們要求去做。”龍瑩說道。
“兩個老東西,把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扔到男人堆裏有意思嗎?還不如給我指枚親事……”齊二狗話沒有說完,就看見龍瑩冷冷地看著他,有一股殺氣從那眼神中射出。
“玩笑話,玩笑話而已。對了楚京一他師弟,你又是為啥呀?”齊二狗趕忙轉移話題。
“北寒向來以能者居之,我當時是祥元期,自然能夠得到掌旗令一職,但我為了突破瓶頸,需要重新修煉,如今像個廢人一樣,自然需要找個地方安身。”
楚非看了一眼李牧,說道:“大將軍李牧抵禦外族匈奴多年,使得匈奴多年不敢南下中原。匈奴應該也是北寒的一個部落吧?”
任風來笑道:“正是因為如此,我才選擇了軍營。”
“沒那麼簡單。”楚非忽然說道。
任風來被這忽然的一句話鎮住,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沒事,人都有隱私,不想說便不說了。”楚非平靜地說著。
在此期間,楚非一直看著李牧,沒有看他。
“師兄是怎麼知道的?”任風來問道。
“我什麼都不知道啊,要不然我問你幹嘛?”楚非忽然回過頭看著他說道。
“可為何你知道我在說謊?”任風來非常認真的問道。
“說謊與否我不知道,但肯定有所隱瞞,因為在我用李牧和匈奴刺激你時,明顯感到你的鼻息有點兒加粗,而當你以我說的事實確認你來軍營的目的時,你的眼睛不自覺地向右上方飄起。”楚非說道。
任風來看著楚非,並不是因為他說對與否,而是他說的事情一般人不會注意,更加不會察覺,但突然間,他明白了原因。
“火眼金睛?”任風來認真問道。
楚非笑著說道:“八成是這個原因,我各方麵感官的確都有所加深,但並沒有其餘的什麼改變。似乎是有些雞肋了。”
“雞肋?”龍瑩和任風來不解問道。
楚非想要解釋,卻聽到齊二狗重重的兩聲咳嗽。他笑著說道:“你來你來。”
齊二狗不慌不忙,背著手站到三人中間,舉起右手用食指指著天畫著圈說道:“雞肋雞肋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”
“好句!”任風來讚道。
這樣一說,齊二狗更是得意了。
可還沒等他說什麼,楚非倒是捂著肚子笑著說道:“那必須好句,也不看看是哪位說書先生在說話啊。”
楚非這話其實是在說兩天前他和何寧對陣之時,齊二狗的單口相聲,說白了就是損話。幾個人都聽得出來,自然笑了起來。
趙括看見台下的幾人有說有笑的,一點兒沒有被眼前的局勢所左右,他感到震驚,也感到可惜。
處變不驚這四個字寫起來容易,做起來難,這幾個孩子,日後肯定是大人物啊。隻可惜,不能為我趙國所用啊。
就在這時,一人快馬而來,送給了幾人第一封薦信。
他們都被舉薦,而那舉薦人,並非東海或者北寒之人,而是趙國的一位公子:趙勝。
“趙勝?這人誰呀?”齊二狗好奇問道。
“趙武靈王之子,平原君趙勝,是為大賢。”任風來讚道。
龍瑩沒有看他,而是問楚非:“此人我聽過,但真的是大賢嗎?”
楚非看著那張薦信說道:“比無忌兄還是差一些的。”
楚非沒有言明,自然是有差距的。無論是任風來還是龍瑩,其實都不理解那份差距在哪裏。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為了穩固門客而殺死妻妾的人是多麼令他厭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