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京一起身並不是要救鄭英,他隻是覺得這樣坐著不舒服,更何況,是三心二意的坐著。
鄭英落水,是他運用自己空間領域扭曲所致,但不要忘了,他是修魔者,齊政,是修佛者。
他要殺人,自然齊政要去救人,不單如此,單論鄭英,他也有一定的修為。
溪水再深,做到抵擋救人的殺人,也很難。
可是,楚京一不論怎麼說,都比齊政早幾天開始修行,更是早幾天知道自己修的是什麼。
那麼,楚京一要殺的人,齊政根本救不了。
就這樣,世間最像且本就是嬴政的鄭英,淹死了。
他的死,不能叫做卒,卻也不能叫做駕崩。
他的死,平常至極,似乎根本沒人在乎。
而他,到死也正如楚京一說的那樣,他是鄭英,不是嬴政。
曆史的長河中,秦始皇的確該是鄭英那樣的,眼光獨到,卻也心狠手辣,對於後世,更是做到了統一華夏的功勞。
然而,可悲的是,現在這個曆史中,有個人叫做楚京一。
隨著溪水中氣泡漸漸消失,齊政終究是歎了一口氣。
他是修佛者,甚至算是熱乎的修佛者,須彌勒的仁慈,他算是體現的盡然。
他一直在回味著鄭英的死,甚至沒有第一時間理解楚京一的話,而當他真正理解楚京一的話的時候,他更是吃驚不已。
這個人,隻隔了短短幾個月,似乎,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楚非了。
其實,對於楚京一,眼前的人,也並非是齊二狗。
修魔與修佛,從心境上改變了他們。
“你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?”齊政皺著眉頭看著他。
“秦國是你我生活過的地方,兩大家不管咱們,但也算是在照顧咱們,所以,七國中,秦國算是最好的選擇。”楚京一隨口說道。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。我想知道,為什麼我要冒充他?”齊政指著已經沒了氣泡的溪水說道。
“不得不說,那人的確是真正的嬴政,曆史上的第一個皇帝。但這對於咱們,沒什麼好處,隻有壞處。”楚京一冷冷地說道。
“他當多大的官,對於你我又有什麼關係?等等,你剛才說……皇帝?”齊政似乎聽出了楚京一的意思。
千古第一帝,七國一統的皇帝。
齊政不知道嬴政到底會是誰,但楚京一跟他說過“皇帝”的意思。
也許那時候是鄉裏的地痞,齊政還不太在意這句話,然而現在,他清楚的知道這代表著什麼。
那個夢,居然因為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應驗了。
他,齊二狗,齊政,不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替身
他就是那個“寡人”,那個嬴政!
“我和你不一樣,天下人怎樣與我無關。但如果他當了皇帝,無論是你還是我,甚至四宗門兩大家,甚至是龍瑩,都會受到牽連。”楚京一沉聲說道。
這話是警告,是預言,卻也是事實。
楚京一來到南楚之後,見到的齊政是那麼警覺,不是防著他,正是防著這個鄭英:
對龍瑩有非分之想的鄭英。
“但……為什麼,是我當這個嬴政?”齊政有些不解楚京一的選擇。
“曆史需要一個殘暴的秦始皇,但我不關心曆史,我隻需要一個能夠足夠保護我們的大人物,恰好,你是阿政,恰好,你就是嬴政。”楚京一認真說道。
“可是你知道,我做不了你知道的那個皇帝。”齊政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