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劍劍格格外的狹長,與中原甚至四邦的寶劍都不一樣。
那本該是近兩千年以後西歐用的劍。
而如今,卻就這麼被馮奪握在了手裏。
鐵器,鋒利無比的鐵器。不下於楚京一空間領域中的那把赤紅色的破軍。
這劍,出來的驚奇,長得驚奇,若是殺人,怕更是稀奇。
“這劍,可有什麼門道或者來頭?”楚京一向前探頭問道。
他有火眼金睛,能夠看清楚這把西洋劍,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探出了頭。
難怪當馮奪知道他殺破狼之後,驚訝之餘卻是那麼快的適應呢。
他自己的武器,也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產物的。
可他不是生而知之者,這小半年相處,即便他在修魔,魔藤穀這些事上漏了馬腳,但他並不知道或者了解未來的天下。
他不是生而知之者,卻有一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劍。
他爹是四宗門的影部。
那隻能說,這劍,是宗主所創。
“沒什麼門道,就是殺人順暢。”馮奪簡短說道。
“那叫什麼名字?”楚京一再問。
“我修的是饕餮,他,叫做貔貅。”
一丘之貉,果然算是大同小異的“吃貨”。
但這劍,不是吃,而是癡。
殺人順暢,說起來極為容易。
可聽者卻感到極其寒冷。
“快跑啊!殺人啦!”不知是忽然醒悟,還是頓時理解了眼前這個中原人的殘忍。
本來癡呆在那裏的“指定者”扭頭就跑。
甚至頭也不回。
而後,更是回不了頭。
不,應該是回不去頭。
因為他的頭,在一陣劍影過後,墜地。
身首異處!
好寒的劍光,好快的劍影,好絕的劍法。
似乎輕描淡寫,似乎一帶而過,總之,很快,快的難以想象,快的難以察覺,更別說,去看見,去躲避。
本是要留在最後的人,如今,第一個倒下。
不會再次站起的倒下。
殺人於無形,殺人於無聲,殺人於無意,殺人於無感。
就是如此。
怪不得馮奪之前不在乎楚京一的死活,這一劍下去,他根本沒有一絲猶豫或者心軟。
甚至,找不到他的心在哪裏。
楚京一絕頂的冷血了,但好像還是和他差了很多。
這種人,如果哪天他爹跟他作對,他都可能下手,而且,不是大義滅親的那種下手。
隻是,下手!
這劍的確配得上馮奪的劍法,更是配的上馮奪的劍意。
唯一的劍意:殺人順暢。
所有的強盜都停止了動作,隨著這顆人頭的落地,他們沒有發出半點聲音,不是因為他們學會安靜避免被殺。
而是因為,他們已經畏懼到沒有知覺。
這根本不是人,也不是**,甚至沒有任何感覺。
如同一樣兵器。
如果這些人出生在現代社會,那麼,也許他們更能理解馮奪,理解他為“殺人機器”。
當拳腳相向之時,馮奪會因為楚京一的挑撥而憤怒,可當現在他拿著這把名叫“貔貅”的西洋劍殺人時,似乎什麼都不存在。
殺與不殺不存在。
人與不人不存在。
一切的一切,都沒有了界限,甚至,沒有了區分。
這些人,有強盜,也有老百姓,但對他來說,沒什麼,什麼都沒有。
不過,好在有一點,還算存在。
那便是順序。
他要殺人滅口,卻也是先殺那些強盜,後來才是這些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