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那麼多幹嘛?也就你想不多。”蜀仙看著鏡中的楚京一似笑非笑著說道。
“老師,師弟他似乎根本不著急來拜師啊。”白夜行皺眉說道。
“隨便他吧,活了十幾年了,真正屬於他的有幾天。什麼秦國人楚京一,什麼四聖薦信楚京一。他啊,從頭到尾就是自己而已,屬於自己的自己才對。”
“但如果來了山上,以您的個性,他不還是他嗎?”白夜行疑惑問道。
“我當然不管他,問題到時候,他還是會管著自己。就現在這樣吧,讓他多待幾天,也挺好。你以為是個人就像你師兄那樣啊?沒心沒肺的。”
蜀仙罵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的酒癡兒,但隻是簡單的罵而已,沒有一絲厭惡。
“師兄他也不是對什麼都沒心眼,您忘了,前幾天不是還學著天下人評價小師弟呢嗎?”白夜行笑著說道。
“對對對,酒壯慫人膽,為了酒,你師兄肯定能會做有腦子的事。”蜀仙也笑著說道。
這師徒二人,就看著那鏡中的楚京一,說著不在場的酒癡兒,十分歡快。
楚京一等人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兩位師兄和那位老師看著自己,他此刻隻是在過著自己的生活。
這種生活以前幾乎每天都是,但自從去了趙國,一切才變了。
現在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時光,可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。
這裏有馮奪,有葉青璿,還能怎麼不對?
不,的確不對。這裏沒有齊二狗。
忽然間想到這裏,楚京一似乎又回歸到了楚非的那一刻。
是啊,他再怎麼成為現代都市叱吒風雲的楚京一,骨子裏卻還是秦國鄉間裏的那個地痞楚非。
而現在,齊二狗,那位日後更是叱吒風雲的秦始皇又如何呢?
這個曆史中,商鞅居然還沒死,呂不韋也還是丞相,趙姬早就死了,那嫪毐是不是就不會做大,更有那無比奸詐的趙高,是不是還沒有什麼發言權。
這個曆史與自己知道的本就不同,他們在試著改變曆史,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,早在開始,原來就這般步履維艱。
而齊二狗現在身邊唯一可信的隻有龍瑩。兩大家是自己一夥的,但天下人隻知道齊政和藥堂有關係,這嬴政怎麼說,也不該和藥堂有關係。
這些改變很亂,更是沒有任何規律。
李牧和真嬴政之間存在的關係,也在現在的政局的潛移默化的變化著。
亂,一團亂麻一般的亂。
楚京一不禁想到,齊二狗啊,他能應付過來嗎?
“他現在羽翼未滿,應該會選擇退居幕後。”葉青璿看出了楚京一在意的事情,直接說道。
沒錯,齊二狗肯定會很謹慎,就算他現在是大秦國最至高無上的人,卻也是最有可能被人暗殺的人。先看懂形勢,齊二狗肯定會這樣做。
葉青璿這麼一說,馮奪也猜出了十之八九,對著楚京一說道:“他現在需要的,正是像兩大家一樣的人。”
兩大家是什麼人?
極其有勢力,又有實力的人。
楚京一必須成為這樣的人,這樣,這種擔心才不會是白擔心。
他們是鄉下人,是本來不知道爹娘的野孩子,如這路邊的野花一樣。
但還是讓那些擺弄是非的大人物采上了台麵。
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。
既然你采了,那我們這兩朵野花,可會攪得這天下:
天翻地覆!
上馬,揚鞭,啟程!
休息已經結束,蜀山。
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