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鬆,這個名字根本沒什麼知名度,可張半道就不一樣了。
他自己雖然一般,但機緣巧合得到的那把清風拂塵可是不簡單。
這拂塵,據說一隨手,便會蕩出清風,但清風落處,便是狼藉。
如這山道那裂口一般。
“認不出陳柏,倒是認得我張半道了?”張半道冷笑著說道。
“鬆兒,我叫你住手聽不懂嗎?”薑槐怒道。
“爹,我看你是誤會了,這是大先生的三月,我是不會忤逆大先生的意思的。相反,我會遵從。”
張半道這話著實可笑,但他自己沒有笑半分,他會遵從,又該怎麼遵從呢?
而右手將清風拂塵放在左手腕上,輕輕一劃,眉頭倒是一皺。
鮮血,從左手腕上流出。
薑槐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卻也無法阻止他的意思。
“以血為書,以意傳戰,即是戰書!”張半道說道。
馮奪搖頭,笑著說道:“那是你的戰書,我啊,沒想接你的戰書。”
確實,你劃個血口子就是給我下戰書了,我還得接不成?我偏不接。
張半道當然知道他不會接,他也沒打算讓他接,他這話,是說給別人聽的。
比如,楚京一。
“心誠則靈,連個血書都不敢接,還想求蜀仙幫你?你這麼慫?蜀仙大人幫你?別太看得起自己了!”
這話是對楚京一說的,卻好像也說給了山頂的蜀仙。
蜀仙是金丹聖人,自然能聽到張半道的話。
開玩笑,自己是蜀仙以後的三弟子,怎麼可能怕了你。
但這本就是強扭,強扭的瓜不甜……
楚京一無奈說道:“在下楚京一,還望張前輩賜教。”
一聽這名字,張半道倒是有些茫然,隨後似笑非笑著說道:“去年秦國人楚京一,那可是響徹了整個中原,就算我在西荒做自己的買賣,還是有很多人提及這個名字,如此,你定然不簡單了。”
現在的楚京一,那可是十分的有名氣。
西荒自由卻也自閉,少有中原的信息,但並非斷了信息。
這幾個月有幾件大事,西荒的老百姓還是知道的。
四宗門真的有,藥王樂常平代理宗主。
李牧在軍營招募將帥之才,第一名便是這四聖薦信的楚京一。
月末的時候,活了一百多年的佛堂的須彌勒圓寂了。
年初,據說鄰家秦國迎來了一位新秦王,甚是年輕。
西荒消息不靈通,但這些事,都是大事,都被他們知道。
所以,楚京一這個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