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聽,都是笑了。
他們知道酒癡的性格,也知道酒癡真的就能罵出來。
但這來者居然連這話都傳了下來,確實好笑。
而且,他們知道酒癡在罵誰,無非就是四聖薦信的楚京一。
中原人,你再牛能咋樣?酒癡大人想罵你,就罵你。
況且,你自己剛才不敢下手,不就是“龜兒子”嗎?
人啊,有時候就是有意思。
當強者出現的時候,強者勝利似乎就是常理。
當更加強的人出現時,原本強的人就會被定義為反派,恃強淩弱的反派。
現在,什麼錯事都沒做的楚京一似乎就是這麼個反派。
張半道聽到傳話人的話的時候,也和大家一樣在笑,甚至更是覺得好笑。
像是一種默許,或者一種鼓勵一樣。
為民除害的楚京一,原來這般不被酒癡喜歡,那麼以後,自己打家劫舍的強盜生意,還是可以在酒癡管理的月份發揚光大。
就算自己現在是瘸了,可日後是光明的。
前途光明。
“楚京一,趕緊走吧,蜀山大先生已經說了,你個慫包!”
張半道完全沒了方才的膽怯、卑微,他自己覺得,現在該膽怯和卑微的,應該是楚京一。
因為,張半道有靠山,那靠山是酒癡。
真的是這樣嗎?
如果是真的,楚京一該憤怒,該發飆,該上山去和酒癡幹一仗。
但並非如此。
他很冷靜。
因為這罵話,對於他,並非是罵。
“放手去幹,別慫!”
這才是這句話的正解。
的確,楚京一自始至終都在畏首畏尾,他並沒有放手大幹一場。
他在掩飾自己,自己的身份。
可現在,這個三月,據說是屬於酒癡的三月,居然,得到了酒癡的默許。
沒錯,這句話並非是對張半道放縱的默許,而是對他的默許。
修魔?
又如何?
楚京一平靜的舉起了七殺,一如既往,像剛開始這場決鬥的時候的舉起了七殺。
從容,這次卻並不是裝出來的。
傲然更是帶著傲慢。
就這樣,楚京一舉著槍,對著張半道,卻沒有對準。
因為,沒必要對準。
張半道見楚京一拿起那暗器,更是笑了起來:“嚇唬誰呢?你當我不識數啊?裏麵沒有暗器了,你以為我還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