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沒必要?
楚京一不知道,如果真的沒必要,那你幹嘛收我為徒?
楚京一不相信蜀仙所說,他謹慎的看著蜀仙。
蜀仙當然看出了他的不信任,隻能是歎了口氣。
“你有人生,有人養,可是,卻沒人教。”
這話是罵人,絕對的罵人。
蜀仙在說楚京一野孩子,在罵楚京一是野孩子。
但,這話,卻不是罵人。
是實情。
楚京一是自私的,甚至在很多時候沒有人性。
可這能怪他嗎?
他的家被神官毀了,親人,也沒了。
兩大家養活了他,卻沒什麼教他的。
並不是因為吝嗇,而是因為,確實,沒得教。甚至很多時候,楚京一都比他們懂。在麵對大仁大義麵前,楚京一比他二人還要有見地。
而天涯武?
那就隻能算是他修行道路上的一階墊腳石。
大道理,楚京一都懂。
然而,小道理呢?
現代社會,孩子長到一定程度便會被送去學校,學習知識的情況下,更是在教導他們一些其他的。
比如,做人。
楚京一很會做人,然而,卻很不會做人。
蜀仙,就是要教他,做人。
不知為何,麵對這個對自己知根知底,卻又太過知根知底的老師,楚京一感到一絲溫暖。
沒錯,是溫暖。本不該存在於楚京一身上的那種溫暖。
很奇怪吧?
蜀仙是除了掌教最為古老的聖人,他甚至可以謀劃很多,可他,卻隻是想要教楚京一做人。
這一點,讓楚京一想到了一個人:
須彌勒。
佛子當初不也是要教楚京一放下仇恨嗎?
甚至還在一時間放棄佛道,威逼利誘。
那蜀仙是不是也這樣想呢?
“蜀……老師,你要教我,那你要怎麼教我啊?”
楚京一疑惑的問著。
這個問題很不禮貌,可楚京一沒辦法。
須彌勒足夠高尚,甚至過於高尚,然而,在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理念之下,須彌勒確實做到了舍我其誰的大境界。
可結果呢?
他的佛道還是有些畸形,從來不考慮別人受得了受不了。
那蜀仙是不是也會讓他受不了呢?
從上山到現在,雖然無論是酒癡兒還是白夜行,那實力,真的不是蓋的。
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:
奇葩。
沒錯,就是奇葩。
他們想的很是不一樣,亦或者說很是簡單。
而這種隨心隨性隨行,八成是蜀仙教的。
那麼,就算是以自我克製為主要的佛子都有“強求”的意思,那蜀仙這位大聖人呢?
是不是也會屈打成招,甚至更加屈打成招?
況且,酒癡兒那麼怕蜀仙打他,那以後,自己是不是也會被這位老師莫名的打幾下呢?
楚京一腦子裏飛旋,很是頭疼。
然而,或許他自己還是想的有些多。
“我自中原回來,聽說了你很多,查實了很多,甚至追溯了很多。所以,有些事情,還是得當麵和你說。”
當麵說?
蜀仙要對楚京一說什麼?
條條框框這麼早就擬定了?
楚京一一陣不解,腦袋更是飛旋。
可是,蜀仙隻是隨手一揮,便出現了他要說的道具。
一個棋盤。
當然,不是普通的棋盤。
那是……象棋。
好吧,既然這麼了解楚京一了,自然能夠知道棋盤。
可誰知……
“我教你做人,可你得先教我下棋。”
楚京一差異的呆著了那裏。
我教你?
沒搞錯吧?
楚京一還在差異之中,卻聽到後麵“噗通”一聲。
他趕忙回頭。
隻見,自己那位龐大如山的大師兄,跪在了他的麵前。
而後,更是眼淚欲墜般的和他說道:“小師弟啊,你可是趕緊教教老師吧。你可是不知道,他就想學這什麼象棋的,沒事幹就憂愁,一憂愁就喝酒。那招君歸,架不住他亂喝啊。你快些教他吧……”
楚京一徹底無語了:
蜀山,是奇葩營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