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半道這一個月一直在養傷,就算傷好了,估計也沒什麼能力管這山下的生意。
可保護費是大買賣,說棄就棄了?
還是有人收,還是得有人給。
不給,照打。
不給,照砸。
“他們又沒賣攤主東西,為什麼要拿錢?”
白夜行不算太懂。
“既然他們拿了錢,那你去問問他們好了。”
楚京一隨口一說,白夜行,這就便去問了。
“這位兄台,你為何要拿攤主的錢呢?他們做買賣似乎不怎麼掙錢。而且,我也沒見你賣給他們什麼啊?”
那人被白夜行這麼一問,覺得可笑。
這人是不是傻子?
老子收錢,他們還沒不樂意呢,你算哪根蔥?
“滾滾滾,老子懶得和癡兒廢話。”
“兄台,這話可就說錯了,癡兒是我師……不對,是我大哥,我不是癡兒。”白夜行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這話一說,那收錢的人先是一愣,然後左手捂著肚子,右手拍著白夜行的臉說道:“果然是個傻子啊,哈哈哈。”
白夜行臉上有易容的妝束,不能亂拍,所以,他順勢將那手擋在了一旁。
“嘿,怎的?說你還不樂意了?老子愛收什麼錢就收什麼錢,有你什麼事!”
那人指著白夜行的鼻子叫囂著。
“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。我三弟說,這是保護費,但我就想知道,這保護費保護的究竟是什麼?”白夜行並沒有在意那隻手,隻在意那個問題的答案。
“保護什麼?保護他們不被人迫害,保護他們該有的利益,這就是保護,你懂了嗎?”
那人更加張狂的叫囂著。
“可這裏,有蜀仙保護著啊,為何還要多收一層保護費?”
白夜行果真很是天真,但天真的是那般無解。
收錢的人感覺這個書裏書氣的人是有意挑釁,十分生氣,大罵道:“好!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保護費!”
話罷,他上去就是一拳,直接瞄著白夜行的臉上打去。
白夜行不想讓妝散落,便是一躲。
他想躲,那肯定能躲開。
果不其然,這一拳就是再猛再猖狂,依舊打了個空。
而那出拳的人,也因為拳出的太快,重心前移,直接撲了出去。
跟個傻子,沒必要較勁到狗吃屎一樣倒地的份兒。
可楚京一覺得得到那個地步,否則就不好看了。
這不,空間一扭,便是腳下一絆。
那人真的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混蛋東西,你還敢躲,老子今天便打死你!”
那人從地上爬起,直接撲向了白夜行。
白夜行很是不理解,我就問個問題而已,你至於這般瘋狂嗎?
再說了,你這肢體語言也沒回答呀。
這人吧,也是。你說他偏偏還往白夜行臉上撲。
結果,又是一躲,一個狗吃屎。
那人更是惱怒,又要撲上去。
楚京一覺得沒什麼必要了,因為那人根本解釋不了白夜行的問題,倒不如自己來呢。
楚京一一動身,便來到了那人眼前。
這道影子,那人還沒等看清,就覺得小腹有些疼痛,然後慢慢擴大,擴大到腳印那麼大。
然後,他便飛了出去。
這樣,楚京一一腳就踹飛了那人。
“三弟,為什麼要打人啊?”白夜行疑惑的問道。
“這種人啊,就是欠揍。”
“那咱平白無故揍他,用不用給他醫藥費啊?”白夜行問道。
那人就這麼一腳,已經算是折進去半條命了,哪還有心思回答,楚京一也沒心思回答。
“你問問攤主,用不用給他醫藥費?”
開玩笑,攤主敢說?
明顯的哪麵都不好惹。
白夜行就這麼看著攤主,攤主汗珠子都留下來了。
楚京一覺得,這師兄啊,有時候怎麼腦子不轉一下呢?
“這位老板,我乃是山上的三學生,楚京一。這是我二師兄,白夜行。”
逗我呢?我見過二先生,二先生才不長這樣呢。我還見過大先……生。
不遠處,酒癡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,他沒有化妝一眼便被人認了出來。
“大……大先生,你怎麼下山了?”攤主驚訝的問道。
“還說呢?這兩個家夥不打招呼就跑了,留我自個兒在山上和那老糊塗。我不得也下來啊。”
攤主頓時傻了,這……這真的是二先生和三先生?
“老板,我到底用不用給他醫藥費啊?”
沒想到,白夜行還在問那個問題。
攤主高興地像是取了新媳婦似的說道:
“不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