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癡兒冷不丁說到了那劇毒的丹藥,連同楊過都豎起了耳朵去“傾聽”。
“這丹藥雖然很是狠毒,卻也最能磨練人的意誌以及體能,要知道,這山下,高手還是有的,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狐假虎威吧?況且,他們是替我辦事的,也算是我的兄弟了,總不好去虧待不是?”楚京一平淡說道。
楚京一說的很是簡單,可楊過等人怎麼可能覺得簡單。
他們一直以為,三先生是拿這藥在控製他們,甚至是不用再次服藥的楊過都覺得,三先生,本就是簡單的為了宣傳法度二字而去用他們的。
之後,如果宣傳好了,他們這些人,便就是棄子,不會多看一眼。
可這位冷血自私狠毒到家的三先生,居然稱他們為兄弟。
要知道,楚京一的兄弟哪個不是天下人皆知的大人物。
兩位師兄倒也罷了,什麼信陵君,掌旗令的,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,那麼自己,居然也是他的兄弟。
這話說的感動,卻也止不住酒癡兒單一的思考能力:“那你告訴他們這藥的好處不就完了?幹嘛讓所有人都憤恨於你?”
楚京一被這一問,有些慌神,並非是做賊心虛,隻是覺得世人真的很不懂他:“他們啊,跟我差不多,地痞慣了,天天教育,未必能夠成長,倒不如給他們一個假想敵,讓他們前進。如此,我蜀山之上,才有他們的一席之地。”
“小師弟,我剛才沒聽錯吧?你這培養敵人就算了,居然還想讓他們在蜀山站住腳跟?”
在蜀山有一席之地並不難,就如同那張半道一樣,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可楚京一說的是“蜀山之上”,那便是另外一層意思。
那就是真正的蜀山,亦或者說,是後半截山道。
而且,是一席之地……
三先生楚京一隻有十三歲,這是他們反複告訴自己的答案。
可他們活了二三十年,依舊看不懂這個十幾歲的孩子。
他,是世間公認的自私的人,然而,現在這十三個人,才漸漸明白,原來,世人都看錯了他楚京一。
趴在草地的十三太保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陣沉默。
隨後,沉默的退了回去,下了山。
還能讓他們如何?
男兒膝下有黃金,讓他們一而再,再而三的跪在十三歲孩子麵前,說自己錯了?
要不要臉了?
他們便該是沉默的下山,然後。
該幹嘛幹嘛。
該幹嘛,就該去幹嘛。
“小師弟其實一早便察覺到他們這些人了吧?”
“我剛才縱身而起的時候,便已經看到了這幾個混蛋趴在那裏,倒是師兄你,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“這酒石嶺都是我造出來的,哪個鳥在哪棵樹上,我都知道,更別說幾個大活人了。”
“還是師兄厲害。”
“那也沒你厲害,我啊,就是配合你演了一出戲,可你呢,倒是把他們全都哄進去了。”
酒癡兒會喝酒,卻也不隻會喝酒,起碼,自打這古靈精怪的小師弟上了山,便越發的會了些別的。
醉拳現在逐步往會了學,而奸詐演戲一類的東西,也倒是有了些起色。
可楚京一倒是皺了眉:“演戲倒是真的,隻是意思也沒有錯罷了。蜀山八百年都是老師扛著的,總不能老是讓他扛著吧?”
酒癡兒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弟,越發的看不懂了:
師弟,你個十幾歲的孩子,怎麼操心這麼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