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之時,楚京一上到蜀山半山腰時,他和張半道打過一架,甚至將張半道打了個半死。
而那時,山上的人便說了,他可以出手,而他不要出手。
所以,楚京一出了手,而薑槐沒有出手。
可是,山上的來者說出的話都是相同的分量的,那就說明,薑槐的劍道與楚京一這個三先生的地位差不多。
並且,那劍道出自南方,南楚那種南方。
那裏的劍道,叫做南嶺劍閣。
據說,早在兩百多年前,南嶺劍閣就被屠帥所滅,可薑槐再老,也就隻有不到百歲,怎麼就成了南嶺劍閣的人了?
不但如此,他還是什麼夜遊一族的後人,更是了不得。
楚京一此時看著眼前那個似乎一股風就能吹倒的老者,沒有一絲輕蔑。
他知道,他很強。卻不知道,他到底有多強。
而現在,天色已晚,這場比武,便是他所期待的那一場,所以,很多事情還是問明白了的好。
起碼,能說明白就說明白了。
“薑老爺子,您這又是何必呢?難不成,還是為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?”
楚京一說話間看向一旁的麵具殘疾人,那人,便是張半道。
薑槐笑著搖頭說道:“和鬆兒沒關係,這一次,是我想上這比武台的。”
“可您的年紀這般大了,這打打鬧鬧的事情,很是傷筋骨的。”楚京一慘笑說道。
“人嘛,總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,才好。”
這“才好”二字說的很是沉悶,便如這黑壓壓的天空一樣沒有辦法不去沉悶。
楚京一看著這個離擂台不遠的老者,終究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。
所以,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這並不是投降,也不是耍賴,隻是尊重。
因為這一場比試,並不單單是輸贏。
對於楚京一,應該算是破鏡。
而對於薑槐,有可能是遺言。
破鏡很重要,但遺言隻能說一次。
因此,倒不如先緩緩,說清楚那些有的沒的的好。
“薑老爺子,您活了這麼久了,總也有些自己的故事,況且,您這不剛上山嗎,不如先說說故事,恢複一下體力。”
薑槐看著坐在地上不打算比武楚京一,笑著說道:“也好。”
十三太保給薑槐拿了座椅,而觀眾們也回到了座位。
這是一場比試,可誰也沒有打擾老者在這裏講故事。
那麼,故事開始:
這個故事得從薑槐小時候說起。
很小的時候,便是剛出生的時候。
當時,南蠻勢力已經崛起,南嶺劍閣已經被滅。
麵對南方的屠帥以及中原的晉國,這個版圖最為巨大的楚國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