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白夜行會用劍,而且,聽他的口氣就知道,就算是擁有了南嶺劍閣劍技的楚京一,還是會被他所傷。
“嗨,師兄你隻要認真一點兒,定然不會傷我太重。”
“這個,我隻能盡量了。不過,咱能不能不比?”
“不比不行,”楚京一冷冷地說道。
“那好吧,那小師弟給我把劍吧。”
“沒劍。”
“這……小師弟,你現在也算是行家了,你可知,若心中有劍,無劍勝有劍?”
“我當然知道,我隻是想和沒有劍的二師兄你比劍。”
“那好吧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麼?”
麵對白夜行的一再猶豫,楚京一很是擔心他中途變卦。
“不過,我隻跟你比這一次,不會像大師兄那樣和你每天都比,因為,這劍,比拳頭鋒利。”
“那好吧,既然二師兄如此說了,那就下不為例。”
“唉,就隨你這次的心願吧。”
白夜行和楚京一就比這一次劍。
所以,就算白夜行還處處讓步,楚京一也不會再讓步。
更不會像對待酒癡兒一樣,對於白夜行的不一樣而震撼,而恍惚,而走神。
這次比劍,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二師兄多麼厲害,也想知道,自己的劍道是何種境界。
所以,當手中那把赤紅色的破軍,出劍的時候,那真的可以算是絕世好劍了。
絕世好劍是劍,而在此刻,絕世好劍的劍是個動詞,就是出劍。
楚京一這一劍,不隻是一劍,更是很多劍。
足有百劍,便是他這些時日通過薑槐,通過整個南嶺劍閣所吸收的百劍。
薑槐用一輩子使出了千劍,這楚京一僅僅用了近三個月就使出了百劍,確實算是個天才。
隻是,蜀山之上,似乎最不缺的,就是天才。
這不,他的劍,對於白夜行來說,什麼都不是。
白夜行麵對這一劍,這百劍,隻是拿住了自己的紙扇。
那個他隨身攜帶著的紙扇,
然而,現在那好像不是紙扇,更像是,劍柄。
這便是無劍,隻有劍柄沒有劍身也算是無劍。
蜀山上的人很是奇怪。
蜀仙是山上的主人,卻也是借住。
大師兄出拳,卻是在出風。
而二師兄拿著一把扇子就是出劍。
果然與眾不同,果真讓人看不懂。
而後,也許二師兄出劍了吧。
反正就那麼一比劃。
楚京一感到渾身不自在,特別是握劍的手,最是不舒服。
就像是被別人拿著自己的劍或者自己的手一樣,總之,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