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京一看著那本書不知道是什麼,胡為看著楚京一不知道是什麼。
胡為指著那書問道:“你會使刀嗎?”
這話說的,我楚京一怎麼就不會使刀了?你是沒見我的刀,那才叫個厲害。
楚京一對於胡為的誤解,點頭說道:“晚輩會使。”
“真的?”
得,人家壓根兒不信。
楚京一也不再做解釋,而是直接喚出了貪狼,鋒利無比的刀。
胡為看著這把不同尋常的刀,沒有一絲感到驚訝,隻是又問了一遍:“你確定你會使刀?”
“師叔,你到底在問什麼?莫不是又用剛才我對你的方式來戲耍我吧?”楚京一無奈問道。
但胡為卻沒打算戲耍他,他指著楚京一手中的貪狼說道:“你出刀,給我看看。”
怎麼個看?總得出刀砍什麼吧?
楚京一沒問,因為,胡為直接比劃起來,那姿勢,那動作,最終,完全指向自己。
開什麼玩笑?
酒癡兒足夠不尊重老師了,卻也隻是嘴皮上的功夫,而今日,胡為居然讓楚京一用刀砍自己,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大逆不道了?
“師叔,您這是不是有點兒……”
“叫你砍就砍,我在這洞中,那老不死的都傷不了我。”
對於師叔胡為的回答,楚京一隻能感到霸氣。
好吧,這可是你讓我砍的,那就是師命。
楚京一運氣於掌中,再結合自己的劍道,大師兄的酒道,二師兄的符道,直接揮出去一刀。
然而,正如師叔胡為所說,這刀傷不到他。
洞中,全是書。書,全是陣法。
相生相克相消。
隻留有一絲氣力在空氣中漂流。
到達師叔眼前之時,更加微弱。
胡為用手觸碰了一下那一團刀氣,長歎一聲:“就這還說自己會使刀?”
這話說的很是讓人氣憤,楚京一也不例外,皺眉對著師叔說道:“師叔,您這陣法確實厲害,但我這刀,在當今天下,沒幾個人敢正麵防守的。”
這話不假,這刀裏摻雜著很多祥元期高手的東西,更是將這些東西相互結合。
不過,胡為不讚同這些:“我讓你出刀,不是讓你出別人的刀,別人的東西固然能夠強大你,但你自己起碼在手法上區分出哪些是你的,哪些不是你的吧?”
“您的意思是用自己的刀道去揮刀?”
“你不愧是那老東西的學生,一點就通。不錯,用自己的刀道,而且,是最強的刀道,不要像剛才那樣再留後手。”
胡為畢竟活了八百多年,即便不怎麼走出這個筆墨峭,但很多人都能看懂。楚京一剛才那一刀雖然很是霸氣,很是強大,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,世間很少有人敢正麵接這一刀。
然而,確實是減少了不少力道,他也是怕傷了這位師叔。
可現在,師叔的陣法果真強大,而且他自己也說得很是清楚,全力一刀,彰顯自己刀道的一刀。
楚京一其實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師叔為什麼要自己全力出刀。
但他還是照做了。
他把貪狼舉過頭頂,然後閉上眼睛,將自己這段時間所悟的道,所處的人,所想的事全部給予在了這把刀上,然後,他什麼都不再去想,什麼都不再去管。
雙手用力,直接,純粹,沒有任何猶豫的,斬下了這一刀。
“師叔,這一刀如何。”
閉眼之時的楚京一微笑著說道。
這是他從握刀開始,使出的算是最強的一刀,肯定是傷不到師叔,或許在他睜眼之時,那刀道早就已經消散。可他還是想要問一句,哪怕還是鄙視。
“你的刀,居然是這樣的。”
楚京一睜眼看著師叔胡為,卻發現,他根本沒空看自己。而他,在看了一眼師叔之後,也不再看對方,而是看著空中。
懸在空中的東西。
那一團黑色。
他感知到那是他的刀道,然而,為什麼是黑色的,純黑無比的黑色?
“師……師叔,這是什麼?”
“六道歸天刃。共計六道,今日,你便展示了你的一道。”
“我?我自己是哪一道?人道?”
楚京一知道什麼是六道。
六道,即天道、人道、修羅道、畜生道、餓鬼道、地獄道。
楚京一這刀,應該算是人道吧。
“地獄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