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他們似乎也忘了一些別的事。
與其說是事,倒不如說是常事。
教壇的修葺。
神官沈君洛在這一年中很是低調,低調到沒有在人間怎麼露麵。
霍廉依舊如往常一樣瘋狂抓人。宗獄依舊沉默的寫字。而沈君洛,一直在監督教壇的工程。
每三十年,中原的人們就得按照慣例將掌教的教壇加高三百丈。
然而在七年前,五國變七國以後,這些年,其實教壇都在加高。
原先九千九百丈高的教壇,並沒有成為一萬零二百丈,而是成了一萬丈整。
沒錯,神官沈君洛相較於曆代神官,他做了突破,用了七年時間,做出了百丈的工程,
如果一等一的換算,那麼,他還節約了三年時間。
這樣,對於他自己,三年,能幹很多事情。
天啟九百九十八年。
燕國教壇之上,一陣長音落地。
神官,沈君洛。
天音落!
三年以前,那個黑衣聖人說過,楚京一此人,沈君洛動不得。
好,你厲害,你是聖人,並且,還不知道是哪個聖人。那我就不動了,我怕了你了。
然而,楚學之人呢?
兩教以及教壇的意思是否認。
甚至霍廉都抓了很多妖言惑眾的人了。
但這不是沈君洛的意思。
“掌教的保佑以及西荒三先生法度的主張並不衝突,我們應該學會接納,學會適應,如此,無論是燕國,韓國,魏國,甚至兩教以及教壇的管理,才能更加強大。這樣,什麼四宗門,都得被滅了。”
群眾中,總也是止不住談論這些的人。
他們或者閑談,或者一本正經。
任霍廉怎麼抓,都抓不完。
況且,這也不是霍廉的本職工作,他也沒怎麼掛在心上。
隻是現在,這是那份神音之後的聲音。
“神官大人,這些人,抓還是不抓?”麵對人們的言論,神官沈君洛身邊的教眾問道。
沈君洛看著那些人,看著那麼多人,歎息的搖了搖頭。
什麼?
神官居然不抓楚學之人?
不是說神官最恨楚京一這人嗎?
居然不抓?
教眾感到不可思議,如今的神官居然這般怯弱,與以前的神官,感覺判若兩人。
不過,真的判若兩人嗎?
“沒必要抓。直接,殺!”
神官話裏的內容沒有任何轉折,連帶他的語調,他的神色,都沒什麼轉折。
平淡,平靜,或者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