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京一從九宮山的這座佛堂上走下,並沒有和段長音說太多,當然,相比當年的須彌樂,他說的還是太多了。
他並非是漫無目的的淺談,更希望段長音的修佛路上不要成為須彌樂那樣的佛者。
現在段長音已經很年長了,然而,相較於須彌樂的百歲高齡,還是很年輕的。
因為年輕,所以敢去嚐試,嚐試什麼是對,什麼是錯。
也許幾十年以後,段長音和須彌樂沒什麼區別,但起碼現在,他還有時間去嚐試。
而楚京一,則是將這些嚐試,提供給了段長音。
在使刀上,段長音很強。
但在修佛上,他很弱。
然而,他的弱,便是變強的基礎。
楚京一上山比上次快,下山卻比上次慢。
似乎一切都在顛倒,甚至於心態。
你說他對於孟城之危急不急?
當然急,不可能不急。
但他不能急,起碼,在心態以及做事風格上,不能急。
當初他聽到孟城被圍之時,那叫一個急。但蜀仙的不慌不忙讓他看的了很多,甚至境界提升了不少。
不單單如此,他的對手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,更是不能被看作是簡單人物。
那是屠帥啊,屠殺萬千人而成的將帥啊。
楚京一對南楚沒什麼感情,對孟城的感情也隻在於那個天子,而對於南蠻,他更是沒怎麼想過。
如果不是屠帥的這次圍城,估計楚京一應該會把他和薩滿一起當成是懷疑的對象。
沒什麼感情,便懶得逗留。
離開九宮山,楚京一便騎著白駒向南再次奔去。
以白駒的速度,不多時便來到了那條分界線之前。
之所以是之前而不是之間,在於有幾個人堵在了分界線之前。
幾個人無非是三個人。
兩個是雙胞胎,一個是孩子。
雙胞胎長得再如何像,他都不認識。
而那孩子這幾年沒怎麼變化,所以他更能認識。
狂刀薛可可。
現在的南蠻除了屠帥以及不知名,估計也就是織夢者布澤壓他一頭,其餘的人,就是他的跟班。
楚京一看著其餘的兩人,知道他不可能是那些更加強大的人,所以,隻是多看了一眼薛可可而已。
“怎麼稱呼?”
這話是對薛可可說的,但任誰也能聽出在問誰的稱呼。
“燃刀謝天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