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
“你為何要如此?”楚京一沒有太多感慨自己的境界,隻是看著屠帥冷冷地說道。
屠帥很看重楚京一,甚至想讓他當自己的接班人,所以,在幫助楚京一提升境界上,他做了最為了不起的事情,甚至比蜀仙還了不起。
然而,正因為這種了不起,才最為可疑。
就算是蜀仙,也不敢貿然讓楚京一強大,還得循序漸進的幫他獲得冥想之力。
而在麵臨屠帥時,沒怎麼打鬥,就直接從繁花境巔峰到了祥元境巔峰。
隻片刻間,就到了很多人,不,是幾乎所有人都不能做到的突破。
“現在的你,不像姬宮湦,更像我。”屠帥忽然這樣說道。
片刻之間提高境界,天下間比楚京一還要快的,當然有一人,那人是聖人,是屠殺萬千人的聖人,更有一個別的稱呼:一夜成聖。
僅一夜間,搖搖欲墜的文人便成了聖人,還是五位聖人中最為年輕,最具朝氣也是最具殺氣的聖人
這樣,楚京一確實像他。
“我隻是我,不是任何人。”
楚京一對於屠帥給自己的評價並不讚同。
他不像江鼓雨那樣一直在智千秋的影子下活著,也不是薛可可那樣,一心想要成為屠帥一樣的人,更不是像天涯武那樣,向往著姬宮湦的境界。
他就是自己,他也隻是想活著是自己。
這一點對於很多人很簡單,對於他卻很難,因為,人們總是把太多的期望壓在他的身上。
正如蜀仙說過的,隻有蜀山才沒人逼他。
“蜀仙的大自由,果然很自由。”
活出自己,便是自由。
而楚京一現在的處境,就是大自由。
“你還是在回避我的問題,你這麼做,隻是為了找個對手,我不會這麼覺得。”楚京一再次回到最初的問題上。
屠帥看著這個執著的楚京一,發現和自己也有一些不同,甚至比當初的自己還執著。
“你贏了我,也許,便能知道答案。”
“如果我贏不了你呢?”
“那你會死。”
說這話時,屠帥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少,殺氣漸漸露出。
“我以為,你還是當初的左鋒,現在看來,你隻是屠帥。”楚京一苦笑道。
從進入南蠻,見到屠帥,甚至在棋盤上,在比武場之初,屠帥都是那個弱不禁風的書生,那個文士。
即便他抵擋了幾乎所有楚京一的攻擊,但他隻是在抵擋,並沒有一次進攻。他的那份仁慈,更像是一種退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