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天的燕國教壇,除了吳家子弟,基本都到了教壇。
五行營來了四位營主,霍廉暫代了坎水營營主。
這樣,在他看來,胡山峰確實比沈君洛靠譜。
“神臨天啟,萬丈以迎。神血為引,光明我心。”
這便是天音落的內容,也是他胡山峰應該做的事情。
他是神官,他的血就是神血。
就算他現在是用智萬世的身軀複活,但隻要那份信念在,依舊是神血。
是的,神血不是血脈繼承,而是對於意識的傳承。
就是因為在死亡中想明白了這些,他才真的參悟了天音落,意識超過血脈的天音落。
這也是為何,聖女沒有被活祭,他依舊能夠練就如此完美的天音落。
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,起碼,在天啟之時一點兒的不重要。
神臨啟天,萬丈以迎。神血為引,光明我心。
教壇之上,被神官的話牽引著的眾人也在這樣禱告著。
胡山峰將自己的手指割破,用血在教壇之上畫了一個符文,一個隻有他知道的符文。
這樣很費血,當然,也不怎麼費,起碼,比起要了他的命的活祭,要省很多。
燕國的天忽然展現出一種祥兆,這種祥兆漸漸籠罩了整個燕國,甚至不止。
以燕國為中心的祥兆開始擴散,似乎整個天都在向下輸送祥雲。
西秦交戰的雙方忽然停了手,無措的看著東麵的天空,不是看著大地,而是看著天空。
這個中原,都遍布在這片祥雲之下。
然而,隻是中原。
外夷,原來在上天的眼中,依舊不祥。
其實這很好解釋。
掌教花費千年鑄造的教壇,便是為了天啟。
而外夷四邦又做了什麼,除了出現聖人以外,連建造教壇都不如中原幾國積極。
當祥雲籠罩完整個中原之後,那些雲彩開始回攏。
向起始之處收縮。
最後,回歸到教壇之上。
胡山峰等人抬頭仰望,他們在的地方也隻能抬頭仰望。
最終,那片雲彩彙集到了胡山峰血印子符文所規劃的區域,並且,與教壇的符文相互連接。
那片雲彩很遠,卻越來越近。
並且,越來越紅。
漸漸地,染成了血色。
人們都在看著那道光柱,看著他變成紅色。
隻是,人們看到這血紅並沒有感到畏懼,更像是一種渲染。
人間的赤血,人間的赤城,就這樣,傳達到了天際。
兩教的信徒,教壇的信徒,這麼些年掌教的信徒緩緩地,恭敬地開始跪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