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
嬴政對著身前的三人說道。
三人同時怔住了。
“少主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錢多多不解的問道。
“不要殺人。”嬴政說道。
酒癡兒算是傻了眼,他納悶的問道:“這小秦王是不是腦子裏進水了?居然……不對,是祖傳的。”
酒癡兒本來是不解嬴政的態度,但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師弟,發現這應該是祖傳的。
白夜行也皺了眉,說道:“秦王,不殺人?如何退兵?”
嬴政想著那一城的血,堅定說道:“總之,不能殺人。”
這秦王的決定就是胡鬧。
殺人誅心。
不殺人,那怎麼誅心?
錢多多無奈的歎息,他知道嬴政是誰,甚至比他還知道自己是誰。但他還是期待,這副身軀裏的靈魂,是那個叫楚京一的少主。
現在眼前的少主,真的是,婦人之仁。
但又能如何呢?
誰叫他是少主呢?
“我盡量。”
這便是錢多多的答複,雖然有些無奈,但這也是他對於少主的態度。
兩位師兄也很無奈,但白夜行沒有發話,那酒癡兒就無法發怒。
隻是,現在還沒有發怒罷了。
“大師兄,你的酒呢?”
白夜行冷不丁問道。
酒癡兒滿不在乎的說:“我有空間法器,當然是……”
酒癡兒話隻說到一半,因為他覺得,師弟在惦記他的那些酒。
白夜行不好酒,他本不該覺得自己這位師弟惦記酒,但現在,他還不如惦記喝酒呢。
白夜行惦記酒,卻不惦記喝酒,這是對於酒癡兒極大的打擊。
因為白夜行酒量一般,喝酒喝不了幾壇。
但如果是用酒,那就完了。
“借我用用。”
“不行!打死也不行!”
果然,白夜行開始惦記酒癡兒的酒了。
很多人都有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,酒癡兒的酒,那是公認的最為重要。
誰要是動了酒癡兒的酒,那就是要了他的命。
就算是老師和師弟也不行。
他不喜歡白發的智千秋,不就是當年打了他的酒嗎?
“但老師說了,下山了,就得聽我的。”
酒癡兒咆哮道:“不行,堅決不行!”
“關於酒的事,必然得聽我的。”
酒癡兒根本沒有被白夜行鎮住,倒是反過來說道:“老師?天王老子說的話我也不聽。”
這就叫山高皇帝遠。
酒癡兒才不會聽從白夜行的話呢,特別是關於酒的話。
白夜行一陣歎息。
來硬的?現在是陣前,還窩裏鬥不成?
來軟的?老師的話都不聽,還能怎麼說?
當然,酒對於酒癡兒很重要,但這些年過去,總有比酒重要的東西。
“蜀山是小師弟的家,但這秦國,好像也是小師弟的家。”
酒癡兒比較傻,但又不是笨。
他知道自己的師弟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如今秦王不讓殺人,他們需要用別的方法抵禦外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