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楚京一算是想明白了。
雖然這曆史並不是真的曆史,但卻也不能是“假的”。
什麼意思呢?
就是說,那些知曉曆史的人,從來不想讓他改變曆史。
長平之戰就是,李牧之死也是。
而今,六國聯盟站在這函穀關伐秦,更是。
不過,即便不讓改變曆史,也許,也是件好事。
這世間所有強者都在布局,布著自己的局。
當然,楚京一也布了局。
早在楚國之時,他沒有任何留情的殺掉真嬴政時,這個局便已經開始布了。
因為,他知道,最終,秦一統六國。
而現在的函穀關之危,隻是個插曲而已。
所以,他來了,卻隻是到了關鍵時刻才來的。
隻不過,他並不是那關鍵之人。
……
關於曆史,也許那位近山仙尊也有一樣的見地。
因為,他自始至終知道這所謂的曆史是什麼,無非就是那些聖人的遊樂場罷了。
當然,他現在有些不高興。
並不是對他們的局有什麼感覺,隻是因為,他看書的速度還是快了一些。
第六日,他就將這縱橫千年的曆史看完了。
“唉,那個誰來著?那什麼神官。”近山瞅著胡山峰的背影說道。
起初,胡山峰並不知道近山仙尊說的是誰,但當聽到神官之時,趕忙回頭。
“不知仙尊可有什麼差遣?”
“跟我說說曆史。”
胡山峰有些詫異,心想,你不是已經看了曆史了嗎?
“說說你那個時候的曆史。”近山懶散說道。
胡山峰不太聰明,但還是能夠聽懂這位仙尊想說的事情。
他的那個時候,便是當神官的時候,也就是二十年前。
之所以要讓他說,也是因為,他是神官,是有資格和他們這些神仙說話的官員。
當然,這裏麵也隻有他能夠說出近山要的答案。
因為二十年前,沈君洛還沒有做大,天下再如何不濟,還是在掌教所規劃的軌跡中運行。
換句話說,近山想知道沒有沈君洛的曆史。
胡山峰想到此處,不屑的笑了。
他的不屑並不是對近山,而是對現在這片天下,亂成一鍋粥的天下。
要知道,當年他“執政”之時,四方祥和,教眾數以千萬記。
但現在呢?
四宗門?
楚學?
三大魔教?
真不知道沈君洛除了窩裏鬥還會什麼。
總之,這片土地的亂完全在於沈君洛的無能。
但是,聽完胡山峰介紹的曆史,近山倒是對這個沈君洛有了另一種看法。
能用一己之力使掌教千年的大計亂作一團,這樣的人,說他是無心的,都難。
不過,這還不是近山想知道的事。
近山看著圍在他身邊的人,說道:“你們都先下去吧,我和神官有話要說。”
隨後,霍廉便帶著眾人離去了。
如今,這光陣內外,就隻剩他二人。
“仙尊,你可是有事要單獨問我?”
近山看著他,似笑非笑的說:“你見過掌教嗎?”
這個問題被胡山峰聽去,終於是嚇了一跳。
因為,他確實沒有真的見過掌教。
但是,與真相反的,有時候並不是假的。
他嚇了一跳是因為,他覺得,這位仙尊是在懷疑他,像沈君洛一樣,假行掌教令。
“仙尊明察,我應該算是見過掌教。”
“應該?”
近山寒聲說道。
如此的態度,胡山峰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“你每次見到的掌教都不是同一張臉,是嗎?”
終於,近山自己說出了答案,而胡山峰,不知所措。
但近山並沒有打算停下來。
“既然臉孔不一樣,你怎麼知道那是掌教,而不是有人冒充?”
“掌教的氣,聖潔無比,就連我等,也無法與之比擬。”
“以人為玄器,以氣至昊然,果然,那家夥已經到了隱遁了。”
近山微微皺眉說道。
“隱遁?那是什麼?”胡山峰第一次聽到這個詞,有些不解。
近山看著他,就好像看著螻蟻一樣,輕蔑說道:“你以為金丹就完事了?金丹之上,還有四境,墜……你問這麼多幹什麼!”
忽然,本要解釋的近山惱怒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