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死的人還少嗎?
都是因為諸侯之間紛爭,百姓死了多少?
難道隻有諸侯的命是命,百姓的命就不是命?
但在嬴政的手段下,依舊會死很多百姓啊!
“如你所見,若人已退,我不再追。若國已降,我依舊不會趕盡殺絕。這便是我和你們的差別。”
何寧的教兵,如果今日攻破了函穀關,那麼,在秦國境內,定要燒殺搶掠一番,就算是項燕這樣的大人物,也會抱著割鹿刀去南蠻搶掠一番。
總之,他們會搶,有人反抗,就殺!
但如果是嬴政呢?
曆史上的嬴政,確實是殘暴的,他一統六國以後,還是會殺人無數,焚燒坑儒一番。
但眼前的嬴政,他骨子裏,是修佛的。
如果那些人為了美好的未來去讓步,那麼,他接受。
當然,無論是敵國還是自己,他們的讓步,在於人本身。與天,無關。
天?
嬴政從來沒有想過。
當初楚京一天人合一之際,嬴政比誰都感受的清楚,他甚至感受到了那份冷漠。
對於這份冷漠,嬴政不抱希望,更是沒有什麼指望。
這其實也是嬴政怒佛的潛在因素。
直到當事人楚京一來到他身邊,他才真的成為怒佛。
凡事都得靠人,凡事都得靠己。
“那就是沒得談了?”何寧平靜問道。
嬴政看向何寧,沒有說結果,隻是說道:“你,打不過我。”
這話簡單直白,卻千真萬確。
如果是剛才,也許何寧有一戰他祥元境的可能,但現在,他沒機會。
不過,何寧還是在出掌,不管有沒有用。
既然已經沒得談了,那隻能刀兵相向了。
如此,嬴政終究是再次出刀。
而後,與一隻手掌交彙。
刀並沒有把手切碎,而手也並沒有把刀擊回。
因為,那手,並不是何寧的。
“既然不是對手,你依舊沒有手下留情,不是嗎?”吳昊用手抵著刀,寒聲說道。
“你錯了,我……真的留情了。”
忽然,那刀上的力道又加大一分,就連昊天教主都一絲吃勁。
而後,他隻能向後移動,從而避開那刀。
當然,他的右手有一道劃痕。
“你確實和楚京一不同。”
吳昊看著眼前這個嬴政,早已猜到他的真實身份,所以說道。
“你又錯了。我和他本就不是同一個人,如何相同。當然,在大是大非麵前,我們倒是差不多。是他教的我,也是我教的他。”
嬴政的話,吳昊並不太懂。也許是他真的老了,他甚至很疑惑,在昊天教麵前,為何這些叛逆的人,說話總是那麼用心,似乎他們說的話,就是心聲,更有可能是千萬人的心聲。
“既然拿了刀,又沒有談攏。索性,打一架,誰贏了,算誰的。如何?”
這是吳昊的提議,但嬴政並不是這樣認為的。
他指了指何寧,隨口說道:“你們兩個一起上,能快些。”
吳昊氣得吹胡子瞪眼,本想著上去就給這毛頭小子一拳,但卻被何寧拉住了。
“外公,他已經不是你能夠應付的了。”
這就是間接說吳昊不中用,如果是別人,那吳昊肯定會往死裏揍,但如果是自己的外孫,他打算相信。
因為,在麵對楚京一或者嬴政上,自己的外孫,說實在的,比自己在行。
剛才他用手抓刀,本以為與嬴政是戰平,但後來才發現,嬴政,真的對何寧的出刀,留了情。
沒有急衝衝上去的吳昊,看向那個金甲秦王,發現怒佛這個層麵,他真的看不懂。
“你到底什麼境界?”
“我不清楚,和京一應該差不多。但我之前就說了,我和他本就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楚京一修的是魔道,他現在是祥元期巔峰。
而嬴政的佛道裏,本就沒有祥元境一說,所以,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境界。
但他也說了,他不是楚京一,不是那個人,更像是一具活著的佛。
如此,他都不怎麼在乎天。
倒像是……另一種天。
也許,這不是金丹境界。
但也許,是天與人之間的某個層麵。
天人合一?
不!
天人各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