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何寧不敢相信的問道。
“我說了,撤軍!”
“近山仙尊,也許您不明白,這秦國,與我教教義違背,多次違背天道,現在若是除了,定能為我教壇……”胡山峰也不想聯軍撤退,上前解釋。
但近山冷冷的看著他。
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神官,現在,他就滅了他。
胡山峰隻能沉默的閉嘴。
“眾將領命,撤軍五十裏安營紮寨。”
何寧平靜的傳達著近山的命令,沒有一絲憤怒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,這三個人各有心思,一個想要撤,一個想要打,一個想要弄死他。
他根本沒有選擇空間,倒不如退而求其次,先安營紮寨的好。
他可以撤軍,但那不代表得撤回六國去。
三人中,除了霍廉,也許都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。
不過,近山不公平的解決了這邊的麻煩,定然會給那邊找些麻煩。
離他最近的,莫過於嬴政。
但是,他依舊沒有出手。
為什麼?
因為又是……太像了。
胡山峰與這個嬴政,總有那麼幾分相似。
如果現在對嬴政下手,也許,胡山峰會有所動。
他不在乎胡山峰會如何,但胡山峰的這具身軀本來的主人萬一沒有死透呢?
也許,還會牽扯新的主人的未來。
所以,他不敢對嬴政下手。
但近山已經下界,更是踏入凡塵,總不能不給人間那些人好看吧?
沒辦法,他隻能將眼光放向遠方,最後,看到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人。
十二朝元之一,酒癡,酒癡兒!
“該死的知了!”
近山看著這個擁有天道的天界之蟬或者人界之人,異常憤怒。
在天上,他的職責嗬護那顆果樹,防止他被害蟲破壞,而那隻沒完沒了的知了,真的很是煩人。
也就是爬的高了些,每次都夠不到。
但那一次,他自己估計也是糊塗了,爬的那麼低,近山拿起棍子就把他打到了地上。
不過,當他想要上腳踩死他的時候,兩位師伯來了。
後來,大師兄出了錯,將果子掉到了地上,更是用盤子和錘子砸壞了地板,與那蟲子一起墜到了人間。
而且,那隻沒死的知了,也爬了下去。
現在什麼盤子錘子果子蟲子他都找不到,但這隻知了,他一早就看見了。
他本想著,先去蜀山會一會蜀仙,再回來找這隻蟬的麻煩。
可現在,他很是生氣,人間的人真的讓他動不得。
好,動不得是吧?
我打天上的。
近山瞬間便來到酒癡兒身邊,上去就是一腳。
“今天我就把你踩死!”
酒癡兒本就疲憊,但在這一腳之下更是吐出了血。
就這麼簡單一腳,就算是虛弱,也是祥元期的高手,卻一下子就吐了血,可想,這近山的強悍。
如果再來一腳,也許真的能把酒癡兒踩死。
但他沒有再來一腳。
一陣風過,一股烈火。
白夜行不可能讓他這樣欺負師兄,不管是什麼仙尊還是仙童的。
憤怒不已的近山根本沒有躲避那片風火,但那風火也傷不了他。
天界的三昧真火都奈何不了他,就憑這凡間的火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