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土麒麟使用了鏡像之後,他覺得這場比試會變得無趣,因為自己和自己打,終歸是一種自殘,無論怎樣,結局都是半掙紮半放棄的兩敗俱傷,這樣的結果,他都有些麻木了。
但剛才的交鋒之後,楚京一隻是劃破了衣角,而那個泥人卻受了傷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土麒麟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。
巧合?
這對於那四百多個草包有可能,但眼前這個少年,絕不可能。
“戰勝自己。”
“你這等於屁話,戰勝自己,那就得付出等樣的代價,這樣的話,又怎麼能說是勝?”
對於自己,這是一場絕對絕對公平的事,公平到沒有可能不付出代價,公平到沒有可能不承受那付出的等量代價。
總之,沒有負,何來的勝?
楚京一想了想,好像確實如此:“你說的好像挺對。那我換個詞。”
“什麼詞?”
“超越自己!”
這就是楚京一異於其他人的區別,在現在,也許可以算為優勢。
但這些年,他的這種潛力,不如說是劫難。
因為他這一生,都在奮鬥,為了活著去奮鬥。超越生死,超越自己極限的活著去奮鬥。
這一點他很擅長,而且,是被迫擅長。
因為比起活著,超越自己顯得有些幼稚。
土麒麟呆呆的看著楚京一,知道他沒有說假話,更沒有說大話,他隻是十分認真,甚至極其認真的看著楚京一,更是將腦袋探過去問道:“你到底是個什麼人?”
“我隻是自己。”
……
生死兩界難得一見或者說是難得一“聽”的發生了大戰。槍炮之聲早已超過了刀槍斧戟的聲響,可謂是壯觀。
可是,經曆了大大小小四百五十次大戰的那些人,早已適應了驚訝,懶得去理會。
“十三幺,胡了。”忽然,牌桌上一個大漢說道。
“老四啊,你是不是炸胡啊?你的花狐貂呢?又偷牌?”
“大哥你這就是胡說了,我炸胡什麼,我還輸不起那幾顆牙嗎?反正明天又長出來了。你瞅瞅,你瞅瞅我是不是炸胡?”
牌桌上其餘三個大漢探出頭去看這十三幺是不是炸胡。
但他們還沒等看到,倒是嚇了一跳。
一個頭,直接從牌桌下鑽了出來。
“龜兒子土行孫,你想嚇死老子!”牌桌上的老大看著他氣的罵道。
“叫我個兒哥。”
“我叫***!”
“唉?魔禮壽,你往常都是最斯文的,今兒怎麼也開始罵人了?”
魔禮壽現在想掐死他的心都有。這可是十三幺啊,就被他這麼一頭頂飛了。
“你到底要卡在桌子上多久,我怎麼看你都像個豬頭!”魔禮青憋著笑說道。
生死兩界對於生死以及錢財沒什麼用處,他們這樣打麻將也就是消磨時間。
至於賭什麼?那就賭門牙。反正他們死不了,第二天又長出來了。倒是那份痛處,很疼的。
土行孫這麼一搗鬼,愣是把魔禮壽的十三幺給撞沒了,他能開心嗎?
“行了行了,你們一天天的沒個正緊,還討伐不討伐那隻麒麟了?”土行孫將腦袋縮回來,白了一眼他們。
“討伐什麼?按月給他月供就好了,反正也打不過。”
“這次能。”
“得了吧,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?上次的黃天華被你坑的還不慘?”魔禮海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這次不一樣,是外來人去殺麒麟。”
“少來吧,你當我們傻嗎?前些日子那些什麼秦趙的士兵,拿著噴火的東西,還不是輸給了麒麟?”
“這次真的不一樣。”
“怎麼個不一樣了?像哪吒一樣三頭六臂?是個人都一樣。”魔禮紅嘲笑說道。
“他老師不一樣。”
“有啥不一樣,還不是……”
“你們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!”
魔禮壽還想說下去,卻被這個個頭矮小的人止住了嘴巴。
也就是魔禮壽脾氣最好,要是其他三位,土行孫肯定會被揍一頓。
“他的老師……是太公。”
“太公,哪個太公?”魔禮青忽然愣在了那裏。
“還能有哪個太公?當然是那個姓薑的。”
當聽到薑這個字,魔家四將都怔在了那裏。
隨後,魔家四將居然在感慨:“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
土行孫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,疑惑的問道:“那你們幫還不是不幫?”
“幫個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