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國函穀關上,酒癡兒等人還在養傷,但他們對於蜀山的感知,超出常人。關於老師怎樣,他們清楚萬分,甚至在那近山飛向西方時,他們就已經猜出了結果。
但是,他們沒時間傷心,他們最為重要的,是養傷。
酒癡兒看著戰場上那些破碎的酒壇子,哀傷說道:“爛了這麼多美酒,要是老爺子在這兒,定然又要拿棍子掄我了。”
如果蜀仙聽見這話,絕對不會饒了這個癡兒,然而,他聽不見了。
白夜行聽到大師兄的話,看著他的表情,真的無法開口去安慰他。
倒是酒癡兒,他的悲傷一閃而過:“沒事,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,既然老師將未來托付給了我們,那麼,我們就得站起來。”
誰能想到,活了多久就喝了多久的醉鬼,居然在這個時候說了最明事理的白夜行都說不上來的話。
這也許就叫成長,這也許叫作晚熟,總之,酒癡兒長大了。
白夜行對於大師兄的話很讚同,他們再次沉默的恢複著自己。
隻是,這關上,忽然,閃出三道光芒。
晌午時分,這天本就是亮著的,然而,這三道光更加顯著,似乎要與天爭光一樣。
三道光芒源自哪裏?
源自三個人。
白夜行,嬴政,錢多多。
如果拋開楚京一的存在,這三個人基本沒什麼交集,別看嬴政和白夜行都有天子血脈,他們依舊沒什麼交集。
那麼,真的是楚京一將他們聯係在一起嗎?
差不多,但其實現在的光是因為他們存在著另一樣共性:
神器。
白夜行的火羽扇,嬴政的割鹿刀,錢多多的金算盤。這些神器是他們的,卻也是楚京一的。
隻要楚京一想,那些武器便會背離現有的主人。
當然,當那些神器有著向南方飛去的衝動時,他們三人並沒有阻攔,甚至將自己的一份力送向遠方。
神器很快,也許飛行的速度比白駒還快,但他終究不是蜀仙傳送破荊斧的速度。也趕不上鯤飛行的速度。所以,再快也得些時間才到。
正好,天上的太陽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落山。
臘月二十九的夜晚,一瞬間折損了好幾位聖人。而臘月三十的夜晚,這個孟城之中,又要折損幾位呢?
江鼓雨依照楚京一的計劃,將傳國玉璽拱手讓出,他們通過南蠻刀客將玉璽交給了楚國王室,這個現在沒有學院做出理性判斷的南楚王室。
在人們長途奔襲之下,南楚亂做一團。
百姓呢?
南蠻沒有設置邊界,他們都從家中恐慌的來到了南蠻。
這是迄今為止,楚京一最為強大的亂世。但這亂世真的是楚京一造成的嗎?他啊,隻不過是將導火線早些甚至遠些的拋在了外麵,那些唯利是圖的人,才是罪魁禍首。
這些都說遠了,現在的楚京一,已經站在了那孟城的孟湖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