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4:30,在接到陳意珊短信後兩小時,李玄斌來到了研究所,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。不多時,一位身穿清理工服裝的男子,帶著拖把和水桶,來到了樓梯間,一路慢慢地往上走。
在和小鎮居民聊天的時候,李玄斌非常注重搜集關於研究所的一切。一位30多歲,喜歡酗酒的白人告訴李玄斌,他在研究所從事一個清潔工的工作,工作內容便是每天在上班前和下班後,打掃研究所。
為此李玄斌和這位清潔工談了不少話。如今突然發生了事情,李玄斌便帶了些酒,找到了這人。
一邊送酒,一邊問他:“如果我想要到研究所做清潔工,應該注意點什麼。”
那白人青年一邊喝著酒,一邊看著李玄斌手中一個奇怪的吊墜,也沒有提防,一臉紅潤,告訴李玄斌:“早上6點開門,需要給一些機器開機,預預熱,再給一些場所通通風,到處都有監控,所以不能亂來。”
“下午5點後開始清潔,8點必須離開,否則樓下的安保關了門,就要睡在裏麵了。”
李玄斌用幾瓶偷來的威士忌加上催眠術,徹底放倒了清潔工,然後,自己來到了研究所裏。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陳意珊的辦公室應該是在第一棟樓的4樓。李玄斌提著水桶拖把,一路來到了4樓,下班時間還沒有到,但是研究所的員工們已經多少有些安奈不住了,不少人看到了清潔工後,更是直接起身,舒展筋骨。
4樓就一條走廊,一間辦公室,辦公室的前部是工作區,後半部是一個小型的機房,辦公室加上走廊,前後三個監控探頭。
監視還挺嚴密的。李玄斌放下水桶和拖把,從圍裙裏拉出一截垃圾袋,走進辦公室,以極像白人青年的口音道:“下午發生的事情,老板讓我先來收拾一下東西。”
李玄斌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。如果陳意珊的確在這個辦公室裏出事的話,那麼在場的諸位員工自然會聽得懂李玄斌說得話。李玄斌身高體型都還白人青年相差不多,加之一口標準的澳洲英語,辦公室裏六七個人看了李玄斌一眼,倒也沒說什麼。沒有人注意到李玄斌是一名偽裝者。
李玄斌在辦公室裏掃視一圈,看見一個電腦處於待機狀態的辦公桌,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,來到桌前稍微翻了一些東西,在一本筆記本的第一頁看到了一些清秀的中文和韓國字,便將筆記一收,丟入了垃圾袋裏,清潔桌麵的時候,李玄斌仔細看著各種文檔。根據桌麵上的一些資料,可以看出,這家研究所目前正服務於一家大型的跨國經濟公司。
一邊擦桌子,一邊裝作不經意碰到了鍵盤。電腦屏保消失,不需要輸入密碼,一個幹幹淨淨地桌麵出現在了李玄斌麵前。係統沒有什麼大的問題,遠程數據顯示,陳意珊的確成功得手了,那麼現在小姑娘在哪裏呢,得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李玄斌四下看了看,心頭一愣,無奈一笑,千算萬算,萬萬沒有想到,陳意珊這姑娘的電腦屏幕正對著監控攝像頭。當U盤插入電腦的時候,陳意珊的電腦無可避免會自動跑出一些程序,這時候如果有人正好在關注監控器的話,肯定會露餡。
清潔工打扮的李玄斌在陳意珊的桌子上翻了一圈,身子正好擋在攝像頭麵前,看看垃圾桶裏的廢紙,李玄斌將垃圾帶一拎,走出了辦公室,一路又來到了衛生間。垃圾袋裏並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信息。顯然,陳意珊也不會想到,李玄斌會找到了這裏來。
李玄斌站在衛生間裏,等待了20多分鍾,終於到了下班時間,一位男員工走進衛生間解手。李玄斌對男員工進行了快速催眠,一問,大致明白了下午發生的事情。原來,陳意珊下午的確得手了,並且在第一時間就離開了辦公室,隻是這小姑娘走到一樓的時候,卻被樓下的安保給攔住了,要她交出U盤,接下來的事情,男員工就不知道了。
於是李玄斌又問了一些大樓裏的安保情況後,放走了男員工。
得知真相之後,李玄斌來到了樓道裏,依照白人清潔工說過的一切,慢慢地打掃起來,將一些瑣碎的材料帶走。臨近晚上八點,李玄斌多次出現在監控範圍內,製造了一個自己已經做好工作,離開大樓的假象。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欺詐,通過下班前的催眠,李玄斌知道安保室和監控室並不在一個地方。
不多時,有人來到樓裏確認大樓是否清空,加之監控室確認,樓下安保室便關了門。
晚上8:00,距離陳意珊發出短信5個多小時後,李玄斌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大樓內。這一次,李玄斌直接來到了監控室,敲敲門,以道書上化像之術模擬出了陰森的僵屍模樣,將兩位的員工嚇個半死,擊暈在了監控室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