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中心醫院,11樓,ICU監測室。
老教授看了一眼床邊的逐漸加快的心電圖,說道:“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等待了,希望小姑娘能夠挺過來吧!”
“我們還能做點什麼嗎?老先生?”張楚顯然還是不大放心,對於旁人來說,陳思盈被放在床上,注射疫苗的過程或許並沒有什麼,可是對於一位母親來說,病房裏的每一個動作,都牽動著她的神經,當醫生在女兒光潔的手臂上注射疫苗的時候,張楚隻覺得自己緊張得快要窒息了。
這樣高度關切的緊張感在張楚心中形成了巨大的壓力,如今這壓力被人淡淡地拿起,卻沒有挪開,張楚對於這個城市突然出現的喪屍變化並不了解,看著老教授一幅“盡人事,聽天命”的模樣,張楚真是坐立不安。
所有人都能夠理解張楚此刻焦灼的心情,而張楚的這一問,也打開了眾人談話的新契機。
老教授望著張楚,無奈歎口氣說道:“小姑娘的情況至少還需要24小時的觀察,隻有過了觀察期,還沒事,才算真的沒事。不過,現在咱們缺少真正有能力的醫護人員,你們雖然能夠和我一起照看小姑娘,但畢竟還是有些問題處理不了。”
李玄斌知道老教授話中有話,索性便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老教授,現在這座城市已經亂了,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,如今人人自危,你是這方麵的專家,隻有像你們這樣的專業人才,才能過化解這樣危機,我等雖然不才,倒也願意為這座城市盡一份心力,老先生如果覺得醫護人員不夠,那麼就讓我們去找吧!”
“對!”諾萬十分清楚李玄斌的用意,這家夥隻所以這麼說,實際上就是在通過他自己的能力,去推動試煉進程的發展,當即附和道:“先生,我是DANG和國家安排在您身邊的安保人員,你的生命,就是我的榮耀,有什麼事情,盡管吩咐我去做吧!”
老教授心中微微一動,沒有想到麵前這兩位年輕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覺悟,一時感懷,不免露出了善意的微笑,道:“很高興你們兩位年輕人能夠看得起我這個糟老頭。既然這樣,那我也不多說了,這小姑娘交給我就是,我知道,這女孩是陳牧先生和張楚小姐的命根,我不會讓她有事的!”
這陳牧,便是李玄斌在此番恐怖試煉中的化名。老教授做出這樣的保證,自然便是為了拉近自己和李玄斌二人之間的距離,增強互信基礎。眼下,喪屍來襲衝擊著整個社會的秩序,盡管李玄斌等人對於老教授還算尊敬,但教授畢竟也是久經考驗的馬列專家,知道在如此末世之中,所有的秩序都會崩塌,自己之前的社會地位,如今已經不大管用,現在,他必須用專業水平說話!
李玄斌二人早有意和老教授交好,見這教授連連釋放出善意,李玄斌趕忙又表達了自己的態度:“若是如此,便多謝教授了!”
主動問道:“老先生,現在醫院裏很亂,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的嗎?”一邊說,一邊又主動列舉道:“這裏的醫療器械夠不夠,電力是不是需要我們去看一看,方才說的醫療人員,是不是也需要我們搜尋一番?”
李玄斌一連說了許多事,又道:“我雖然隻是一名精神科醫生,卻也多少懂些事情,若有必要的話,老教授盡管把事情交給我們去做。”
老教授滿意地點了點頭,道:“你說的這一切,都是我們現在繼續去做的。但是,通過你的談話可以看出,現在有個問題擺在我們的麵前,那就是人手不夠。比如你說的電力,現在外麵已經亂了,可是電力對於我們來說,卻相當重要。若是我們還想研究這喪屍病毒,電力萬萬不能缺失,而現在喪屍這麼多,想要確保我們的電力充足,至少也需要一個班的武裝兵力,才能夠勉強應付,可是,我們現在卻什麼都沒有!”
老教授是個想解決實際問題的人,在雙方初步達成共識之後,也不再和李玄斌等人繞圈子,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問題。李玄斌一聽,徹底明白了老教授的態度,當即說道:“若是如此,我們可以盡快地搜索整座醫院,將尚未受到感染的生人們聚集在一起,組成新的安保力量。”
老教授立刻便說:“若是我們找到的人也受到感染,變成喪屍呢?那可如何是好!”
這……
李玄斌是個才思敏捷之人,又有係統任務在身,對於他來說,建立一個穩定的“安全領域”是勢在必行之事,老教授一問,李玄斌立刻給出回答:“首先,我認為科研團隊必須盡快組建,並且列為高度機密,一旦科研團隊被保護起來,至少可以防止一部分喪屍衝擊,就算科研內部出現問題,也能迅速解決。”
“另外,我們應該建立完善的預案,用來處理喪屍變化這個問題,比如每一位團隊吸納的新成員,都必經過監測消毒,或者注射疫苗的程序,才能夠走到相應的位置,一旦有人爆發病情,如何采取隔離或者治療,也要實現納入考慮。其他方麵,同樣也是具體問題,具體分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