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紅的地毯上,流淌出一片淒慘的紅。
“高督郵,你的人在幹嘛?”年長的李督郵眼見於此,厲聲嗬斥高督郵。
高督郵目光一冷,手中樸刀唰唰砍出三刀,將擋在李督郵身前的三名官差砍殺,然後樸刀一指,向李督郵撲去。
李督郵匆匆忙忙迎戰,手中樸刀架住來刀。“高督郵,你造反!”
高督郵哪能跟他廢話,身體一個旋轉,一腳踢出正中李督郵的手腕,然後衣襟一掀,衣甲內現出一個個懸掛著的閃著青芒的飛鏢。
當高督郵的身體轉的正對李督郵的時候,飛鏢狂射而出,將李督郵釘成了刺蝟。
看到李督郵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睛,高督郵目光中閃出一絲歉意:“李老,多年來多承你照顧,今日殺你實在是因為你我各為其主,迫不得已,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!”
一道纖細的黑影從高督郵身旁一閃而過,所過之處,閃出一道道厲芒,每道厲芒閃出,必有一名官差身異處。“高,快些跟上,漢陽王的護衛都是妖猴所變,頗有些道行,蝴蝶女撐不了多久!”
“是,隊長!”高督郵剛應聲,那纖細的身影已經到了三丈餘外,臨近祭壇。
高督郵看了李督郵一眼,打起精神,大步向祭壇上而去。
祭壇上空,土黃色的光芒閃成一片,在這片光芒中,有九把長達三丈,闊達兩尺的巨劍。
祭壇上,琵琶女鄭重的看著這些巨劍,手掌一合,那六片玉花便收攏了起來,形似一朵花蕾。
這時,一聲慘叫在琵琶女身邊響起。她應聲看去,見精甲武將一刀將自己的下屬劈成兩半,心頭不由火起。這些杏色長裙女孩都是她花費了大量心思培養起來的,就如同她自己的弟子或者妹妹一般,這精甲武將殺掉任何一個,都像是砍掉了她的一條手臂。
琵琶女一手操控玉花,一手指尖閃出寒芒。一根銀針彈射而出,刺向精甲武將的眉心。
精甲武將反應奇,手中樸刀一晃而過,擋在了這銀針之前。
琵琶女眉間閃出一絲冷笑,接著那銀針從厚達一寸的樸刀刀身上一貫而過。
精甲武將大驚,身體往後一低,那銀針擦著他的腦門飛過,在他的腦門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痕。
琵琶女沒想到這武將居然躲過自己的銀針,指尖寒芒再起,正欲彈射,卻見周圍的空氣一陣狂亂,竟是那空中的九把巨劍次第向自己斬來。
“把他交給我!”一道黑影飛上祭壇,黑影中飛出一根巨鉤,鉤向精甲武將。
精甲武將不及防備,被巨鉤鉤中左胸,整個身體被巨鉤一帶,向祭壇下跌去。
一聲嘶吼迸而出,“變身!”
精甲武將的身體淩空一個翻滾,等落在地上的時候已變成身高兩丈的猿猴。精甲崩散的到處都是,它嘶吼一聲,揮動如同水缸一般的手臂,登時間將周圍沒來得及躲開的百姓砸的四處亂飛。
祭壇上,隨著精甲武將的一聲變身,所有護衛全都嘶吼起來,身上甲胄破碎成片,現出一個個身高丈餘的猿猴出來。
這些猿猴雙臂捶打著胸膛,仰嘶叫,露出尖銳的獠牙,煞氣迫人,吐出的口氣帶著血雨腥風,散著令人眩暈的惡臭。
土黃色的巨劍撞向花蕾。
整個祭壇生劇震,漢白玉的地麵崩裂出巨大的縫隙,強烈的衝擊氣流衝擊的杏花長裙女子們飛了起來,像一隻隻隨風逐流的杏紅色蝴蝶。
巨劍被花蕾彈回了空中。
而六片花瓣全部崩碎,現出了玉花的本體。
琵琶女嘴角淌出了一滴血,她顧不得抹去,身體彈射而起,右手對著師一彈,有無數銀針暴射而出,密集的向師彈射而去。
如同螞蟻一樣的百姓們拚命的逃竄,有孩老人不幸摔倒,然後被身邊的人直接踩死,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。
而被淩越一陣風吹倒的軍隊,已經再次站了起來,在將軍們的呼喝下,拿著手中的刀、長矛殺向百姓。
場麵極度的混亂。
淩越四處掃了一眼,現摩昂太子靜靜的站在遠處一座房屋頂上,絲毫沒有插手進來的意思,隻是情緒複雜的關注著祭壇上的戰鬥。
摩昂可以不管這些無辜的百姓,淩越卻做不到。
他穿越前本身就是一個無職無權的平民出身,對於平常百姓的苦與酸體會至深,他看不得像自己一樣的無辜百姓遭殃。
淩越使出身外化身道,化出數百分體,全都變成棍棒,從百姓中飛出,將那些想要殺百姓的人直接砸暈,如果有情節嚴重的,例如指揮殺人的大將軍,就直接一棒砸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