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山某處荒蕪之地,青鱗猴子正在一處洞**大發脾氣,它的青臂伸展間似可以將星辰摘落,青光曜天,天地都隨著它的展臂而震動,將大片的山峰都崩碎了,生靈塗炭,可依舊無法止住它的怒火,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“這些都是小事,你需要學那越王勾踐,臥薪嚐膽,胯下之辱、吞翔、賣妻等。”猴尾巴上掛著的蛇頭發出“嘶嘶”聲,這樣勸道。
“人家越王最終滅了吳國,你讓老子忍辱負重滅了誰?告訴你,現在可是法律社會,你可不能挑唆我做壞事!”青鱗猴子依舊火冒三丈,狂怒不已。
“……我是想讓你忍耐一時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”蛇頭弱弱道。
“啊!不行,我已經狂躁無比,怒火中燒!誰敢攔我,我必滅他父母!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。我穿他的衣服,斷他的手足!如此大仇,必須以鮮血來洗禮,唯我獨尊!”青侯爺狂躁地怒吼,他的頭皮因怒火激發,一道道火蛇從頭上的鱗片間鑽出,火發亂舞,他目光充滿殺機,恨不得把一切都摧毀,像一頭發瘋的惡犬,猙獰凶惡。
“你……你正常點,我害怕!你、你沒發燒吧?”
“……啊!!”青鱗猴子發出最後一聲怒火,而後如聖如佛,終於是平靜了下來。
“我很清醒,我忽然想開了,大徹大悟。”他輕輕呼了一口氣,抖了抖雙臂,微笑說道。
“我的徒兒死在黃山,但我能感應得到,他們又複活了……”青天侯背負雙手,一副恬靜自然,高深莫測的姿態,哪裏還能看得出來他方才那副暴龍般的架勢?
“我知道了,集團高層有量產的替死符,或許哪個想招攬他們的老東西送的。”蛇頭聞言也閃過一絲喜色,吐著信子道。
替死符,為李氏集團最新研製的產物,李世德就因此而複活,將此物提前放在安全區域,就可以在死後複活於存放替死符之處。可是不能距離太遠,否則會導致符籙失效。
“不過……感應?!這麼遠你能感應到,莫非你修為大增?”蛇尾不由的先後退了一步,嚴陣以待,我的小秘密不會被他窺探了吧……可我特麼能退到哪去啊,我就生長在這家夥尾巴上!
“好吧,其實是傳訊器,能定位的先進產品,價格很貴,一般人買不起,我也是靠朋友認識人才買到的,需不需要我幫你訂購一台,沒有中間商賺差價。”青天侯笑眯眯地說道。
“我咋不知道?”蛇頭咋舌。
“娘的,你天天玩貪吃蛇,知道個屁,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幫你訂購,免費的,隻需這個月多勻我一些靈氣就好。”青天侯狡黠地笑了笑,道。
“……不了。不過,話說回來,對於那座被封印的山……你是怎麼看的,咱們還去不去了?”蛇頭問道。
因為他們曾因一些事與其他大妖而鬧得不歡而散,可是卻對那疑似降臨在黃山鳥仙道場的仙寶非常感興趣,此刻有些拿捏不準,
“去是一定還得去,那可是驚天的寶貝,可是我們勢單力薄,雖然我們兩個的修為很高,可即便得到了寶物,卻不一定能保住。”青天侯思忖一陣,這樣說道。
忽然,他雙眸有一縷精光一閃而沒,或許……可以找一些幫手!
墓穴深處,虛空古路之中。
前方是一片黑暗,看不到任何光亮,感受不到任何氣息。
易生等人一路向前,入眼皆是死亡一片。
偶爾,他們能看到一些斷成兩截的山脈、湖泊,龐大如山嶽的骨骸,還有一池池漆黑如墨的血液,但已經固化了,失去了生機與死意,顯然這裏曾經有過生靈棲息地痕跡,亦有某些故事發生,導致一切都成為了黑暗。
“沒有路了?老鬼,你說的路在何處?”易生四處感知片刻,可除了黑暗與虛空扭曲外,並未發現任何道路。
因為此地是虛空中,水母也顯現了蹤跡,可它卻眼神閃爍,似乎不想告訴易生前方的路。
並且,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,似乎水母不存在一樣。易生推測,這或許與水母修行的的法門有關,可以棲居在不同歲月之中,或許隻有修有仙目的自己才能看到,亦或者是水母想讓自己看到它,故意對他顯露身影。
“這個……我說了的話你不會滅口吧?”老和尚有些遲疑,最終徐徐開口。
“當然不會。”易生搖頭,若是這老家夥有什麼壞心眼,頂多把老鬼灰飛煙滅而已,絕對不會隻消滅他的“口”。
“你必須發誓,若是你反悔,你就會被老天賜予長生不老藥,而後被關在陰暗的地牢之中,配備一百萬個大漢日日夜夜不可描述,還有一大群圍觀黨、吃瓜群眾呐喊助威……”老和尚思索一番,惡狠狠道。
“哇,你也太惡毒了吧!”易生震驚,這老禿驢也太惡毒了,這麼慘絕人寰的誓言也能說出口!
“換一個也行,若是你反悔的話,那你就會變成林勇彪!”老和尚思索了一番,如此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