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淺倒也不隱瞞,隻開門見山的道:“先生,今日來此,是想問先生願不願意回天爻?”
“姑娘是想問,獨孤肯不肯為墨王爺效命?”獨孤正爽朗的笑出聲,道。
洛清淺點頭,道:“是,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言。”
獨孤正不由得瞧向慕容禦,在心中思慮了片刻,爾後道:“現下,西涼女國的金雀長老死在南安,獨孤想一睹墨王爺的風采。”
“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,先生不愧是先生。”洛清淺微微的笑。
獨孤正一直足不出戶她是知道的,如今,金雀長老之死雖說也沒那麼隱晦,但是,還不至於這麼快便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。
“禦定不負獨孤先生辜負。”慕容禦微微低頭,說道。
獨孤正的意思,便是讓他解答這個謎團。
獨孤正旋即又指向洛清淺,道:“不許倚仗姑娘的才能。”
洛清淺倒是納悶了,剛想問獨孤正為什麼,慕容禦卻隻是點頭道:“好。”
洛清淺瞧著慕容禦這般自信的模樣,心中也慢慢平靜下來。
似乎,從來,慕容禦都是控局之人,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但卻總能在頃刻間,翻手為雲,讓對手措手不及。
但願,這一次,也是一樣的。
“墨王爺,獨孤很佩服您。”獨孤正望著慕容禦,卻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。
洛清淺不解的望著獨孤正,能讓獨孤正說佩服的人,這世上還真是少之又少。
獨孤正卻是接著說道:“即使金雀長老的死因不明,傾染姑娘的恩情,獨孤也是要還的。”
他的意思便是,即便慕容禦解不了這個難題,他也同樣會為慕容禦效命。
洛清淺微微的笑,道:“當日之事,是報答先生收留之恩,所以,先生並不欠傾染什麼。”
獨孤正卻是微笑著搖頭,道:“不,欠半條命。”
洛清淺見他這般說,便也沒有堅持什麼,隻道:“先生,既然你非要這麼認為,我也無可奈何。”
獨孤正點頭,便又是瞧向慕容禦,道:“獨孤相信傾染姑娘的眼光。”
慕容禦有些無言,他什麼都還沒表現呢,這人就說了一堆什麼啊?相信洛清淺的眼光?他看上去就那麼像無能之輩?
慕容禦就這般看著獨孤正,卻是什麼話也沒說。
獨孤正迎著慕容禦的目光,所幸,他並未看見任何不滿的意味,不僅如此,他這樣說的時候,慕容禦眼中有的,隻有淡淡的冰涼,卻並未有任何對他抱怨之色。
洛清淺望著這兩人四目對視,便是伸手扯了扯慕容禦的手臂,道:“慕容禦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慕容禦回過神,看向洛清淺,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獨孤先生,我們,這就告辭了。”慕容禦轉向獨孤正,拱手作禮道。
“請。”獨孤正回了禮,指向門口,一副恭敬的模樣。
離開了弄堂,慕容禦與洛清淺都有些沉默。
“我曾經試圖從慕塵軒那裏逃走,機緣之下來了鬼樓,再後來,醫治了獨孤先生的腿疾。”洛清淺解釋著與獨孤正的事。
慕容禦卻是停住腳步,轉向身邊的洛清淺,說道:“你以為我在沉默什麼?”
洛清淺皺了皺眉,望著他道:“我怕你耿耿於懷。”
慕容禦失笑,抬手輕撫她的發絲,溫聲道:“你個傻丫頭想什麼呢?對你,我從來都是相信的,所以,沒有什麼可耿耿於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