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雖然大多數男子三妻四妾,但女子地位來還是不算太低,也?1??是沒有平凡夫妻兩兩相對的。 Ww WCOM
她沒有完,但她知道司夫人定然明白她的未竟之意。
司夫人看了她許久,唇邊笑意一縷未收,很久她才坐起身子,揮手讓妙紅退下,又接了茶來喝,沈霓裳幾乎以為她不會接這個話了。
“我曾經也想過。”司夫人的語聲響起,極淡,象是在他人的故事,“他是我琴課師傅的兒子,家裏不寬裕,他父親身子不好,到後來便是他教我的時候多。十三歲到十五歲,他教了我三年,待我極好。我爹也同意了,還願意拿出大筆嫁妝給我。可後來他走了,我尋了他一年,找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成親了。見到我,他哭得傷心極了,他沒有法子,心裏隻有我一個,讓我嫁給他做側室,還他一輩子都會對我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沈霓裳驚愣。
“做側室?”司夫人笑得輕而肆意,卻沒回答,自顧自道,“既然是要做側室,我為何要做他一個窮琴師的側室?後來我爹也想我嫁人,在他覺得,一個女人始終還是要有男人才是一輩子依靠。正好你爹同我兄長認得,他向我爹求親。我派人打聽了一番,又約了馬詩雯出來見了一麵,就嫁人了。”
沈霓裳很驚詫。
司夫人的話中隱藏的信息很多,也有很多不合理的缺漏處。
可沈霓裳能確定,司夫人出來的都應該的真的。
她愈迷惑:“夫人之前見過大夫人?”
“我是想過安穩日子的。”司夫人掃她一眼,“娘家日子雖還過的,可我沒了親娘也不能在娘家呆一輩子。自然要同她碰一麵,看看她是何種人?若是個腦子拎不清的,我何苦來哉?就算你爹還有幾分皮相,但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隻有你爹一個?”
沈霓裳呆了呆:“你是看……沈,我爹長相?”
“廢話。”司夫人美眸光彩流轉,魅人一笑,“男人貪圖女人的皮相,女人就不能看男人皮相了?你莫要看這副皮囊,你爹若是沒這副相貌,就憑他那蠢樣,我豈能看得上?”
沈霓裳無言以對。
“不過這蠢也有蠢的好處。”司夫人勾唇,“不用花太多心思應付,關起門來,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?正房那邊的也是個聰明的,這男人啊,就那麼回事,你不把他當回事,日子就好過多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難怪她一直覺得司夫人同大夫人之間有些怪怪的。
原來兩人在司夫人進門之前就已經心有默契了。也是,宅院中女人之間的仇恨,要麼是為男人,要麼是為權力利益。
而這兩種,在司夫人和大夫人之間都不存在矛盾。
這樣一想,沈重山還真夠可悲的。
他的正房夫人和他最寵愛的女人,竟然沒一個將他放在眼裏,做出針鋒相對,也不過是為了糊弄。
“那位……”沈霓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,“他為何會毀約?”
既然已經談婚論嫁,那自然是兩情相許,司夫人不可能將這點弄錯。
“為何?”司夫人麵上的笑意清淡了下來:“隻不過我告訴了他一件事而已。”
沈霓裳的唇動了動,司夫人卻擺擺手攆她走:“我累了,出去吧。”
沈霓裳看她一眼,起身出來了。
回到跨院,玉春同她道:“昨日司夫人的娘家侄子來了。”
沈霓裳轉:“娘家侄子?”
“是啊。”玉春方才從翠那裏得了消息就迫不及待了,“原來司夫人的娘家也在雲州,後來司夫人的爹同兄長海難死了後,聽賠了大筆銀子,後來就搬回了那邊大夫人的娘家。好似最近又搬回來了。如今司夫人娘家還有一個司老夫人加上司夫人的嫂子和這個侄子。昨個兒來的便是司夫人的侄子。”
“哦,”沈霓裳問,“她侄子多大了?人看著如何?”
“聽快十九了,還沒成親呢。”玉春想了想,“人麼?翠看著倒是斯斯文文挺有禮的。不過司夫人好像不是很待見她娘家人,沒幾句話就打人走了。”
聽得玉春司夫人不是很待見,沈霓裳就沒放在心上,點點頭算知道了。